第138节(3/3)

才抬起来的面庞，惊得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才勉压住了呼声。

那张面孔虽然经过妆容修饰，变得大变了模样，但秋夜寒星般的眸，而有驼峰的鼻梁，神上若有若无的讥诮，分明就是女装的岳涯！

霞珠瞪大了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岳涯，她怎么也没想到，岳涯竟会想这样的办法来见她。

这也说明，姬萦一定知了消息，并且十分担心她的境。

否则，也不会让岳涯以涉险。

殿已没了外人，一直低沉默降低存在的岳涯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面前的霞珠。曾经天真无暇的医女，与姬萦同妹的小女冠，如今摇一变成为冠后的纯容华，他心复杂，仔细斟酌着话语。

“霞珠姑娘，姬萦很担心你。你这段时日还好吗？”他缓缓说。

徐皎皎沉默不语地坐在一旁。

想起这些时日在延熹帝边受的担惊受怕和战战兢兢，霞珠鼻一酸，但她不想叫姬萦担心，她把被封为容华之后的恐惧藏在心里，只把好的一面拿来展示。

“我还好，陛送了很多医书给我，这段时间我大多在棠梨殿看书。你让小萦不要为我担心，只是……只是换了个差事而已。陛除了叫我杂事以外，也没有为难我……”

霞珠的声音微微颤抖，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可神中的慌还是卖了她的心。

“你想继续这个容华吗？”岳涯开门见山。

“……我不想给小萦添麻烦。”霞珠咬了咬嘴，双手不自觉地攥了衣角。

“我只问你，你想不想继续这个容华？”岳涯看着她慌张的睛，“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对仅凭自能力就能跻在各路英雄盘中的姬萦而言，为妃肯定是耻辱。

但霞珠呢？

她从前只是无依无靠的女冠，后来造了医术，回到姬萦边，但医者天何其之多？她的光芒，在姬萦的追随者中几不可见。姬萦虽然看重她，但更多是因少年时候的谊，并非缺她不可。

而现在，她是从三品容华，陛手死了那么多女太监，唯有她可以安然无事，荣有加。这难不是寻常女最的话本故事？

她真的愿意舍弃现在的荣华富贵，回归从前的平凡吗？

“只要小萦需要我这个容华，我就，如果小萦不需要，我就不。”霞珠定，“我，原本就是为了帮到小萦。如果只论我自己的心意……除了小萦边，我哪里都不想去。”

霞珠的话超了岳涯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