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2/2)

过了片刻，才传来少年的回答。

霞珠立即抓住了徐皎皎的衣袖：“皇后娘娘，和我们一起走吧！”

“……你们走吧。”

岳涯回凤州后，她听说他大变，与青楼女厮混在一起，还喜穿女装，整日不务正业，酗酒度日。

“我是大夏的皇后，我哪里都不会去。”

“火势太大了呀……去了两拨人都没能来……”

她的目光仍是不由自主地随着他而移动。

“你还留在这里什么？”岳涯急，“这是你离开这里的千载难逢的机会！”

她相信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她相信当年那个对她说那样话的少年，仍一如从前。

“岳涯。”

她最终还是没有机会将这份礼送给他。

月牙，月牙。

“趁现在跟我走！”岳涯神严肃。

他用角余光睨了她一，淡淡：“哦。”

“陛……陛还在里……”

延熹帝捂着血不止的创，慢慢倒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现在他后，毫不犹豫对他痛杀手的霞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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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抹月牙，从她的少女时代，一直耀目到今日。未有一日熄灭。

差不多整整五日，她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走！”

徐皎皎捂着像要断裂的脖爬了起来，看见延熹帝上正血如注。

她搜集了很多女装，都是她认为穿在他上，一定会很合适的漂亮衣裙。还有好看的脂，致的首饰，一件件，一个个，都整齐保存在衣箱中，等着亲手给他。从青州徐府，到青州皇。

“我见过你因为打碎一只杯盏就责骂婢女的样。”他说，“真恶心。”

自火起到火灭，整整一夜，徐籍一直坐在椒房殿同一把椅上，直到传来延熹帝确切的死讯。

人越来越多了，徐籍也正在向着青州皇赶来。

“可是，皇后她……”

“喂！上次你说的，我觉得还是有一理。”多日之后的一个午后，她趁他独自一人的时候，再次叫住了他，装理直气壮，底气十足的样说，“我已不那么了，昨日，我边的婢女给我梳，扯断了我好多发，我也没有生气。”

火势越来越大，直至吞没整个太极。

此前拦着不让的小太监们一哄而散，各自逃命，无数人前来救火，混的局势中，穿女衣裳的岳涯拦了慌张的两人。

她的心，仍是不由己地为他心痛。

“怎么回事？陛呢？！”他住一名瑟瑟发抖的小太监，怒声质问。

她如五雷轰，一时愣在原地，看着他转走远，只剩万箭穿心的剧痛。

太极已沦为火海，黑烟四起，火势熊熊，空气中飘散着黑的灰烬。

徐皎皎面有意动，但却拂去了霞珠的手。

……

忽然之间，脖上的桎梏消失了，氧气接二连三涌心肺，徐皎皎剧烈咳嗽着，重新回到人间。

惊恐万分的霞珠后退一步，手中染血的砚台落在地上，发沉重的一声。

婢女错了事，她为什么不可以责骂？大家都责骂，她为什么不可以？她是节度使之女，公主皇也不可轻慢的贵女，只是责骂了一个平平的婢女，就是“恶心”吗？

她想亲告诉他，无论你是什么样，无论你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我都甘之如饴。

徐籍赶到皇的时候，整个太极已沦为一片火海。

“那你们怎么还不去救火！？”

徐皎皎转过，决绝地向呼唤着她的文鸳走去。

他给她无上的荣，仅有的温柔，甚至都没有想过要带她一起死，她却毫不犹豫将砚台砸向他的后脑。

大火好不容易扑灭，曾经辉煌夺目、画栋雕梁的太极，只剩焦黑的残骸。

岳涯看着徐皎皎的背影，又想起姬萦对他的嘱托，狠心来抓住霞珠的手腕。

“我叫徐皎皎，”在她故作骄纵的神态，是忐忑慌张的心，几乎震破耳，“你叫什么名字？”

徐籍面铁青地推开小太监，扫视着周围夜，大喝：“殷德明！殷德明呢？！”

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你……为什么……”

一时咬牙切齿，一时向隅独泣。

霞珠双手颤抖，恐惧擒获了她的心，一个字都说不来。直到徐皎皎挣扎着站了起来，抓起她的手，拉着她朝外跑去。

殷德明已经带着细跑了，太极里的小太监，似乎也提前得到了什么消息，跑得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