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2)

董念心里不忍，意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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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念圈一就红了。

冲喜？

“……您不知？”

“这个数。”魏婶比了五个手指，意思是五十两白银。

就连送亲路也要一个人走完。

董念夫妇俩膝只有一个儿，这些年是真把阮祺当作亲生哥儿看待的。

旋即叹气：“原本村里没哪家肯答应的，结果前儿个董念家的上山摔断了，欠了医馆不少药钱，家里实在没辙了，祺哥儿又是个孝顺孩，便偷偷瞒着他伯母，自己去答应了那人。”

她月底给孙女带孩去了，忙了十几日才回来，当真半也不知。

娶乡穷苦人的姑娘小哥儿冲喜，是城里富才会的事，嫁过去是要折福折寿的，除非走投无路，否则没有哪个父母肯把亲生孩推火坑。

不能燃炮竹，不能摆酒席，不能有亲人观礼。

还记得阮祺到家时才刚五岁，那么小一个孩，被亲爹赶家门，站在雪地里瑟瑟发抖。

“伯母我走了。”阮祺理了理衣摆，抚平衣角上的压痕。

钱婆婆摇摇。

了家门，穿着大红的嫁衣，阮祺孤零零走在田埂边上，来往的村人全都停手里的动作。

见有八卦可说，魏婶环顾了四周，压低声音。

“哦对，您到县里去了，”魏婶越发放轻了嗓音，“其实就您刚走那会儿，咱们村里来了个汉，人大的，估计是上面州府来的人，说自家主人受了重伤，要找村里的小哥儿给他主冲喜。”

衬得一双杏透可怜。

退后跪在地上，给董念磕了三个，轻声。

若不是阮成丰前日上山时摔断了，正等着救命钱，董念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同意自家好好的哥儿去给人家冲喜换钱。

“咋个回事，这不是成丰家的祺哥儿吗，大白天的穿嫁衣来什么？”

钱婆婆的双瞪大，都已经多少年没听过这个词了。

冲喜虽然也是结亲，但毕竟是介于婚与婚之间，再加上阮祺是要给重伤濒死之人冲喜，要忌讳的事更是尤其多。

“要不还是算了吧，彩礼咱们给人家退回去，你大伯的治病钱再另外想办法，几十两银，不至于叫你……”

钱婆婆正收拢院里的木柴，努努嘴，问一旁的魏婶。

阮祺拿过喜帕盖在，转迈房门。

由于婚期太赶，嫁衣是从村人那里买来的，也不知经过了几手，边角都已经糙了，只有颜还算艳丽，显窄窄的腰。

“爹娘都不要我，这些年里多亏大伯和伯母照拂我大，未生而养，百世难还，嫁人是我自己愿意的，您和大伯好好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