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2/2)

江齐霄浑冰凉，却没有再第一时间去洗一个澡，而是来到了书房。他删删改改地在一张纸上不停写了四个小时，直到最后一个句号才停笔。

江齐霄浑的劲好像在一刻懈来，他看着徐焱搂着路心宝的肩膀把他带回寝室，一直愣愣地直视着前方。

他跨坐去，然后又一次静静地闭上了睛。

他控制不住自己，他会忍不住像是一只沟里的老师去窥探路心宝的生活，去关注他细致到每一天吃了什么，跟几个人说了话，然后在调查路心宝边的每个人是谁。

也像是他自己这样，明知已经沦为所有人里的笑柄，似人似鬼一样地生活着，愿意舍弃所有的尊严，无条件无限地去任何事，只要路心宝肯回，肯重新牵起他的手，温地拥抱住他，亲吻他的。

他再次站起来的时候上的衣服已经半，他终于去了浴室，放满了满浴缸的，放的却是冷。

他知自己的心脏没有任何问题，它只是疼。

——他能为路心宝的一个事，大概就是为路心宝创作一个没有他的世界。

他独自在雨中又站了许久许久的时间，哑的咙没有再说一句话，像是丢弃了灵魂一样，直到夜完全黑了来，他才转离开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原来一个人是这个觉，就像路心宝当时那样，只在乎他，傻乎乎地跟在他的后面，从未在乎过别人的视线以及耻笑。

不是徐焱还是沈祈安，他都没有任何资格与他们相比。他是在这里，最低劣，最被人看不起的那一个。

而路心宝整个世界里最厌恶、最不想见到的一个人就是他。

江齐霄戒烟戒酒是为了活得更久一，活得更久一，他才可以陪在路心宝边更久一。

他能为路心宝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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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齐霄眉漉，他抬起手抚摸到了自己左的位置，绞痛一阵阵地传来。

拆封好几个月的已经有些发，烟草味也变淡了许多，江齐霄燃了一，了一。

是路心宝一直在他，在为他付，在给他希望。

江齐霄闭上睛，一瞬间好像想了很多很多东西。

他会因为路心宝每一段新的恋而压抑不住自己的行为，千方百次地去破坏、去打扰、去影响路心宝的生活。

江齐霄从烟盒里第二烟，在只有他一个人的冰凉浴室里。他拿起刀，面平静又没有半分犹豫一刀一刀地割在了自己的手腕之上。

江齐霄知自己是个神经病，药对他的作用也只不过是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