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2)

“你的意思是，机关鸢还能再改吗？”

“那你瞧我的这只机关鸢如何？”筝指着缩成麻雀停在肩的机关鸢问他。

“筝！”

她对季应玄说：“枯坐禅哪比得过逍遥，你与其剃度家，不妨拜我太羲门，将来或有机缘得成仙，你看如何？”

雁濯尘镇压完红莲业火，赶到南河谷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硌的场景。

“我有这直觉，只是还从未尝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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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声音微顿，却未回，仍继续同雁筝说：“……虽然墨族的机括能以凡人之术与仙比肩，但他们既不修仙，也不仕，世世代代安贫守拙，钻研机括术。那时我不懂事，坏了他们的规矩，利用从墨族学到的机关，帮闻郡的百姓抵御山洪，族知后很生气，他们要死我，我伺机逃山，隐姓埋名，再不敢回去。”

一清冷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筝蓦然转，惊喜地起朝雁濯尘跑过去。

雁濯尘收起剑，缓步向他们走近。

“谁说你是浊心？你能不顾自困窘，将仙泉让来，这是天生心，你分明很好。”

他那不谙世事的妹妹正同一个凡尘男坐在一棵倒落的树上，言笑晏晏地说着什么，她眉弯弯的样，将这沉的夜、疏落的野地，都映衬得温柔明亮起来。

雁筝语气真诚，双眸亮如星河，一绺细发掠过她俏的鼻尖，她意识怂了怂鼻，了一个十分生动，惹人生怜的表。

季应玄说：“能变换积的玄铁十分难得，机关鸢的设计者极有巧思，可惜止步于雀形，竟不能再变小了。”

季应玄低叹：“略懂一些，可惜无用武之地。”

季应玄垂目笑了笑：“多谢雁姑娘引荐。”

“哥哥！你总算是回来了，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累不累？”

这样一个芝兰玉树的公说要个光，好比焚琴煮鹤、明珠暗投，令筝心中十分痛惜。突然，她心念一动，中蓦然生光。

“没关系，等你到了太羲——”

说这话时，他苦笑着垂落睫，掩住中的失意神。

季应玄说：“我已无路可走，或许只能剃度家，潦倒此生。”

屡试不第，穷困潦倒，才是真的不成。”

雁筝听得认真，并未发觉雁濯尘已经走到了后。

筝好奇问他：“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她惊异：“这么说，季公还通机括术？”

季应玄听了这话，面上三分惊喜七分忐忑：“难凭我这样的钝才浊心，也可太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