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2)

季应玄也暗暗放松了掌心，当着雁筝的面，他突然转，猛得吐一鲜血，然后摇摇晃晃栽倒在地。

难真的只是个一无是的凡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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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声喊：“快住手，会死人的！”

一席刺目的雪光罩住季应玄，剑光如芒，刺他的肌骨，虽不见伤，却是比血更让人难以忍受的疼痛。

他双目泛红，忍受着剑光的撕扯，耳畔隐约听见远方人群的呼，他们仍在颂扬太羲神女，祝她芳龄永继，仙寿恒昌。

千钧一发之际，凌空传来尖锐的鸢唳，雁筝驭着机关鸢飞快落，一个翻凌空跃，握住了险些刺去的观澜剑。

“住手！哥哥！”

冰凉的剑尖落在肤上，季应玄蹙眉，缓缓攥掌心，似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他听见雁濯尘略带惊异的疑惑：“竟然真的是个人。”

季应玄想起旧事，在刺目的剑光中，一个极浅的讽笑。

观澜剑可观万，在其剑光，世间妖将无所遁形。

雁濯尘不甘心，他的直觉告诉他并非如此，于是他再次化剑手，剑尖抵住季应玄的后颈——

他同样不甘心。

“是么。”雁濯尘冷笑一声，驭起观澜剑：“去照他的原。”

雁濯尘走上前将他提起，一只手扼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向他后颈三寸。

季应玄淡淡收回目光，看见提剑向他走来的雁濯尘。

他要剖开他的肤，揭开他的肩胛骨，亲看清楚，他是不是真的没有剑骨。

观澜剑的剑光压在季应玄上，几乎让他难以息。

要反抗吗？要暴自己吗？

片刻后，剑光终于褪去，季应玄摔落在地，前仍是一片昏，耳畔轰鸣作响，久久难以平息。

此人没有剑骨。

“你的真是什么，妖还是？”雁濯尘垂视着他，声音冷沉，“接近筝有什么目的，想伤害她，还是图她别的什么？”

季应玄面上忍痛的神：“我不明白阁的意思……”

雁濯尘走到他面前，声音森冷：“我方才去找争那两人，竟然没找到，询问当时围观的百姓，也没人认识他们。不知是什么妖，只敢在我妹妹面前现，见了我连面也不敢。”

见她赶来阻拦，雁濯尘只好收了观澜剑，松开季应玄。

雁筝不在场，他不与季应玄客，手中观澜剑随意念鞘，银白剑光有雷霆之势，啸着奔向季应玄，在他弯间重重一击，迫使他支跪在地，难以起。

空的。

季应玄脸苍白，从牙里挤了几个字：“我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