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2/2)

如今才明白，季应玄在业火薄发的地栽满了红莲，红莲夜以继日地纳地底的业火焰海，他用自己的躯容，盛放无穷无尽、能滔天灭世的业火。

筝的话音戛然而止，手指轻轻碰季应玄的鼻梁，被得瑟缩了一。

这场大雨连绵数日，待一旬后雨过天晴，已是十月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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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哭了？我早就告诉过你，同我朝暮相对，只会让你更伤心，你应该回太羲去，或者周坨山。”季应玄叹息。

他说：“你的手还要握剑，不是用来这个的。”

“那你呢？”筝问他，“难你就该把自己当作盛积业火的容，让业火在你的里折磨你、燃烧你？”

她指尖的血沿着季应玄的侧额，淌过他锋利的颌，滴在衣上，赤红更暗。

因为对他的留恋，也是因为近来业火势态似有平息的侥幸，她迟迟没有动前往姜国塔，想与他多待一天，再多待一天。

说着又哽咽起来。临别在即，任何风草动都会让她多愁善，何况季应玄实在是狠得令人发指。

季应玄终于醒来，躲开了筝的手，这次筝看清了他瞳孔中的赤金，不像上次那样一闪而过，这次的赤金更更亮，像一簇燃烧在里的业火，渐渐熄灭，乌黑的瞳孔里重又映她的面容。

他睡得很沉，仿佛沉浸在得梦境里，也许梦中是漫天的火光，连他现实中的都要被灼化，衣角袖间散发一极浅淡的、烈火席卷繁的哀香艳尘。

没有等到回答。

筝唤不醒他，只好召不悔剑，借至冰至寒的剑气为他降温。她的手抵在他的太，瞬间刺痛，被得通红，渐渐灼伤肤，鲜血直。

瞳孔中的烈火熄了，他的也不再，捧起筝被伤的手指，眉心蹙着。

所以近来天气转凉，人界平和，万似有复苏之兆。

话音未落，却见枫叶上白霜为清，清蒸为气，叶脉发细碎的裂响，似是耐不住烘，忽而自燃成一片灰烬。

筝偏过，将泪抹去，说：“我不回太羲，也不去周坨山，我明天就去掣雷城姜国塔，太羲神女能到的事，我也能到。”

“应玄，应玄……”

筝清晨练剑，带回一清，悄悄推开卧房的门，将一枚朱红的枫叶覆在季应玄的眉心。

她语气很是兴：“最近天气凉快了许多，业火的影响似乎在逐渐消弭，也许我们不必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