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2/2)

经他一提醒，筝骤然惊觉：“是啊，太羲她化我的时候，并没有其他人在场，姒庑更不可能知，除非……”

那声音说：“西境莲主，你不愧是吾这两千年的筹谋里，唯一的意外。”

话音落，姜国塔突然响起一阵古怪刻意的桀桀冷笑，似是想表达某得意和愉悦的心，然而听上去着实不像是人发来的声音。

果然是业火的神识。

筝开：“更大，然后呢，业火溢、混沌不分的世间有什么意思？”

原来她与太羲神女之间，真的有因果。

“我好像记起来了，我好像……太羲她……”

业火神识不以为忤，对季应玄说：“你比姒庑聪明，能杀死他是你的本事，但你别忘了，你的力量源于吾，只有同吾合作，你才能变得更大。”

正在她心思恍惚之际，季应玄突然握住她的手，说：“事有些不对。”

他说：“倘若莲生真君知你是神女化的影，又怎会将你误认成神女的转世，一一个师地喊你。”

之前陷姜国塔中莲生真君的梦境时，筝见过自己映在泉中的相，却怕是有人故意要误导她，不敢思。如今又见一面，筝不由得有些动摇。

那影仿佛一个懵懂世的婴孩，好奇地四顾盼，见神女伤重，伤心地跪在她边哭泣。

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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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没意思？”神识说：“天地初生之态本就不该遭到破坏，神灵是天地的疾疫，生灵则是天地的私心。”

尚不待季应玄说什么，但见太羲神女合掌结印，念念有词，随着法术生效，她的影竟然慢慢脱离她，站到了她面前。

“别哭，别哭，”神女安抚她，“此次不能将业火自源斩灭，我有预，千百年后，它仍将世为。”

季应玄倒是不惊讶，好整以暇：“你比我想象中更能忍气吞声，竟躲到这里来了。”

筝：“既然你与世间两不相容，那我们与你讲不通。”

仿佛大梦初醒，又仿佛久别重逢，筝怔愣地望着这一幕，也跟着落泪。

“我已一无所有，留你，望千百年后，或可化劫……只是我剑骨已碎，恐怕你也……你也……”

神女断断续续叹息，最后一滴泪滴落在影上，那影便化作一缕清风，久久盘旋在伏火阵上空。

“除非这本不是莲生真君的遗留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