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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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知晓自己仍如刚上雪山时那样年轻。

筝拂去剑上的雪，微微笑：“那很好。”

老灵参营养不良，记也不太好，连筝也忘了，见有来人，只是抢地盘的，呼儿唤孙地从地里来，摘了的红浆果便朝筝砸去。

宜楣愣愣地瞧着筝手里的木剑，又是激动，又是难以置信：“师妹，难你的剑骨又来了？”

筝听罢来龙去脉，知这桩因果与季应玄有关，答应随宜楣山去劝服老灵参。

云白山因曾被莲生真君用业火的力量化，所以山的灵参都成了，业火被镇灭后，它们和掣雷城里逃来的妖一样，都失去了滋养灵的力量来源。妖怪们逃窜到凡界作吃人，这些年已被太羲等仙门收拾得八九不离十，但灵参一族后又受过西境莲主的化，不肯那吃人损天的勾当，于是另挑了一山明秀的宝地盘踞着，沉眠于底，借那一山川灵气勉力维持着自己的形。

着脸上的皱纹。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只是日日去雪雾圣莲的冰湖边徘徊，隐约看见冰层闪着幽蓝的光，雪雾圣莲的芽后，一年比一年看得见势，像一威力无匹的枪，即将破冰而。

筝摇：“没有。”

百年间的某一天，宜楣突然前来山上拜访。

经宜楣解释，筝才知，原来那盘踞山的妖怪正是当年在云白山中被她挖走的老灵参。

在山上待得久了，她几乎与风雪同化，静静站立时，神姿彻，也有了几分清冷难攀的气度。然而她又常是笑，瞳眸如星，朱如丹，像最烈的一抹光，照着冰雪潺潺化。

她带来了山的消息，也带来了一个大麻烦。

“那你怎能使如此劲的剑招？”

“我与问津成婚已满三年，问津在太羲居住，墨族的事尽数给了缘溪，”宜楣说，“缘溪一直计划着将墨族外迁，这些年终于找到一开阔的山，既与尘世接壤，又能陶然安居，不必局促在周坨山的山坳里，以后墨族也能发扬光大。”

宜楣怔愣片刻才回神，继续说：“可是那山有个不好打发的妖怪，说起来与你尚有几分渊源，所以想先请你去劝服，免去一场两败俱伤的恶战。”

筝不解：“与我有渊源？”

宜楣大惊：“小心，它揍人很疼——”

话音未落，前飞快闪过一雪光，凌厉寒彻，竟将那红浆果凌空拦住，纷纷摔在地上，碎成了细碎的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