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3/3)

犬，就算现在还小了，但总有一天会大的。

寥寥几语，没有黏黏糊糊，还是赌气。

他背对着陆渊源跑去老远，他是妖了，远门也没见陆渊源给他收拾过东西，心中说不的辛酸，想到那两年之约的起因更是忿忿。

什么草率的两年之约，不过是互相赌气。

那日陆渊源又一次意料之中的扑了个空，三五日米未，连日奔波，昼夜不歇，终于累垮了，廿五去给他买药，还没灶台的小辛辛苦苦熬了药罐才熬了小半碗黑乎乎的汤。

“陆陆，吃药。”

“不要，不吃，走开。”

天地良心，他不是针对廿五，但闻着味都清苦的药，嘴得苦死半。

廿五：“不行，会死。”

“我怕苦，朱明镜，能不能不喝……”

陆渊源年纪不大，修养辱不惊，烧糊涂的陆渊源对着个孩撒，大约还是难为。

更或者是觉得廿五早晚是他的拖累，不如寻个时机赶走了好。

廿五寡言少语，通透灵，哪料到孩装了回大人，大人矫了一会儿就成这样。

清醒后陆渊源：“你能照顾好自己了，等过两年你就走吧。”

廿五：“知，会走。”

……

犬妖想到此停了脚，顿在原地，来回踌躇，终于还是又跑了回去。

他知，就算没有似真非真的难为，他也早晚要离开的。

但因为赌气承认的两年之约走了的话，日后再见定要后悔。

廿五他又回去了。

“怎地回来了？”

“我还有忘了说的话。”

陆渊源：“嗯。”

“谢谢你，陆陆。”

“继续呆在人族的地盘上，一旦被发现可能会连命丢了，我知你不是赶我走，但我是真的赌气离开。”

“对不起，我不想走，但我真的得走了。”

廿五慢吞吞的语调把想说的都说了，却见陆渊源后放置的衣和粮，平日里打扫的净净的屋也有些碍。

他想到，是他拖累了他找人的脚步，所以他走了，陆渊源也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