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3)

“哦——”霍英脸晦暗，“谢公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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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英旧疾缠，几句话的功夫已是了些许疲，岑源又坐了一会儿，便提告辞，霍英也未多挽留，只是方才起，又听他说：“霍堡主留步，我此行山没有旁人陪同，倒是我这个师弟对霍家堡的威名仰慕已久，霍堡主若不嫌弃，还想请您对他指一二。”

生就孱弱。”

“虽没看过信，但对信中所提之事略知一二。”

但与他平生所见的大分病人不同，

谢敛面不改：“师门派我前来只望能在危急之时便宜行事，供堡主差遣。”

霍英闻言微微一愣：“秋先生的信？”

这问题虽然来得古怪，但谢敛还是如实：“晚辈之剑，在于火。”

霍英摇：“恕老夫直言，若信中所言非虚，那人果真已经山，只怕公在此也无济于事。”

“那老夫先在此谢过了。先生住在霍家的这段时间里，无论有什么需要都尽可说来，霍家必定鼎力合。”

待谢敛从白虎堂来，便由人领着去了霍家堡安排的落脚。岑源不在屋，问了人才知他已早一步去了霍思远的住。

院里一幢两层的小楼，霍思远的卧房在二楼朝南的位置。屋不大，但摆设倒是雅致，谢敛屋时正看见榻上半卧着一个青年，想必就是霍思远。或许是久病的原故，他看起来瘦的厉害，宽大的衣袍面像是包裹着一副骨架，上贴了一层薄薄的肤，那肤比普通人要白上几分，能看清楚手背上脉络分明的骨。

他一时间摸不透用意，等岑源从这屋里去之后，才捋着须问：“谢公有何指教？”

他像是将这封信从到尾翻来覆去读了几遍，也不知在想什么，过了许久才同站在堂的人问：“这封信谢公可看过？”

岑源微微皱眉。

霍英面一变。如今九宗掌门正是剑宗三清人，若前这年轻人是受三清之命前来，这意义便大不一样了。

谢敛从怀中取一封书信，给一旁的人递了上去。霍英将信拆开，才看一神就已有了三分变化，待读到后来，神越发严肃。

“不知已学到了第几式？”

谢敛一时间拿不准他的意思：“文渊是九宗枢纽，也是九宗耳目，自晚辈拜门，不曾听说文渊递上的消息有误过。”

这番话倒也是真心实意。岑源：“霍堡主，在自当尽力一试。”

谢敛从椅上站起，并不与他打什么机锋，开门见山：“晚辈此行山，临行前师门托了我一封信，要我给堡主。”

钟秋是如今药宗的宗主，但前之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药宗弟。果然谢敛摇：“在师承剑宗三清人。”

这事岑源倒是有所耳闻，只是不曾知得这样清楚，如今听了，也不过宽一句：“少堡主当初大难不死，到如今也必有后福。”

“学过。”

霍英摆摆手：“后福倒也不曾想了，只是当年我夫人拼死护着他一条命，到如今，我只盼着这个孩不要走在我前，也就心满意足了。”

四时剑一共八式，分别为：化雨、惊蛰、火、掬星、白、凝霜、寒雪、朔风。三清的四时剑在于寒雪，而前这个年轻人的剑却在火。

果然又听霍英继续：“若是这样倒也罢了，可惜这孩命苦，满月后正逢我岳父周年，他生母抱着他上山祭奠，回来时路遇大雨惊了，车摔山崖，人都死了，拙荆在雨中抱着他摸黑走了几里的山路，终于寻了一山避雨。等天亮被人寻到的时候，大人已没了气息，只有这孩在他生母怀里，还尚留着一气在，但回来一场，也算彻底伤透了底。”

“不怎么说，九宗这番好意霍家心领了。”霍英淡淡，“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堡还需从计议。”

“文渊首席卫嘉玉的才名老夫也有所耳闻……”霍英微微沉，忽然，“我记得三清人一手四时剑名震江湖，谢公既是剑宗门，不知可有习得此剑？”

霍英闻言一愣，转去看自打屋以后就始终坐在岑源旁缄默不语的黑衣青年。他看模样刚刚及冠，量既瘦且，相貌俊朗。虽在这屋里从至尾垂眉敛目，但上那一凛然剑意，只要是习武之人就没有能轻易忽视了的。

谢敛回屋换了衣裳，稍作整装之后，又往霍思远的住走去。等到时，院里已经停了两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