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3)

“恩。”谢敛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忽然问，“先前一直不方便直问，董堂主整日带着面是因为脸上有伤？”

“……谅你也不敢。”

今日霍思远也在席中，他似乎想上前，但董寄孤已经伸手接过了面前的酒杯：“过了明日你我便是一家人，我是担心表兄不胜酒力罢了。”说着，他便将手中的酒杯举一饮而尽。

两厢对峙，一边是气急败坏的霍家弟，一边是不卑不亢的弱冠青年，一望去立现，再这么去也不过是叫人平白看了笑话。果然始终不曾声的霍英突然：“不过喝了几杯，就成了这个样，都成何统！”

想到这，他再抬往厅中看去，却发现已不见了董寄孤的影，便是霍英也不知是何时退了席，一并不见人影。

“是。”

他此前从未以霍家人自居，明知方才对方是想以自己的羞辱自己，却故意称对方表兄，话毕不仅是刚刚那个借机醉酒的霍家人面上羞恼，连带着刚刚一旁笑声的几个霍家小辈脸也不大好看了。

岑源看得有趣，与边的人小声：“难怪霍俊茂几个辈一死，霍家大分的产业会落在霍芷手里。以他们几个的，若真接手了霍家，还不知要得罪多少人。”

“乡发大后闹了瘟疫，他运气好救回来后脸上留了溃烂的疤。”这是堡里人人都知的事，霍思远也并不隐瞒。

“霍公见过？”

霍思远有些不好意思：“见过一次，我小时候不懂事要看，摘来后，自己反倒骇住了，还连累他受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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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显然也是抱着看好戏的念。

“……方才霍粟的话，你也无须放在心上。我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你若是能力服众，他们自然也没什么说的。”

他神复杂地站在暗，显然刚刚的那番对话，他也听见了不少。见谢敛回时，微不可见地与他摇了摇。谢敛心了然，悄悄地退了来，与他一同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你……”

等谢敛应声，他又：“我今日记得便同你说一声，省的忘了。”

谢敛看他一，岑源便冲他朝着霍英的方向扫了记风。霍英不满董寄孤的是一回事，但霍英自己便是霍家夫，当年赘霍家想来也是吃了不少排挤，这几个霍家的小辈这么当众奚落董寄孤的，落在霍英的耳朵里自然也是另一番滋味。

董寄孤终于抬起看了他一：“堡主是指什么？”

两人间静了静，又听霍英继续说：“当年我也不过是霍家一介夫，从场救芷儿她娘，得她委嫁，了霍家也不得重用，能有现在也是全凭当年一役，立得威信。你若是抱着娶了芷儿就能在霍家堡中有一席之地的念，我劝你还是早早死了这条心的好。”

谢敛当脚步一滞，犹豫了片刻，还是屏气凝神凑近了上去。

谢敛望着角落里默然相对的两人，从木中退了来。但刚往后退了几步，才发现不知何时霍思远也站在了后的小上。

那几个霍家小辈听霍英这一声薄斥，终于偃旗息鼓，铁青着脸回到了席中。众人见没了好戏可看，也甚无趣，一场纠纷还未开始就此消弭。

到了几步远的一丛木后，果然看见不远的角落里站着两人，正是刚刚在席上不见了人影了霍英与董寄孤。

二人走在路上，过了许久，才听他吐了气。谢敛以为他要说刚刚听见的事，却不想他转过脸来，说起了些无关要的事：“说好要送你的那本棋谱，我已经翻来放在了我的桌案上，你记得来拿。”

谢敛朝着厅巡视一周，又坐了片刻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同岑源说了几句，起朝外走去。

董寄孤低着，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语气：“寄孤不敢。”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芷儿格蛮，我本以为和她母亲毫不一样，没想到在终大事上，和她娘却是学了个十成十。她自幼丧母，是我对不住她，我不想看她走她娘的老路。既然事已至此，我希望往后你能好好待她。”

他耳力极佳，隔了这几步路，两人的对话便尽数落到了他耳中。

这日霍家堡灯火通明，人们都被准许到前讨杯酒喝，守卫没有平日那般森严，沿路影重重，灯火不到之，倒显得格外的寂静。

霍英听他突然这样撞，神有些不快，生：“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只需答应我不得对霍家有二心，好好待芷儿就是了。”

董寄孤便又重新低，低声：“是。”

他沿着外的厅小走了一圈，也没有看见要寻的人的踪迹，想来应该是回房去了，便转准备重新回到厅中去，这时候却听见一树木的角落中传来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