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4/4)

，峡谷之中雾密布，待人走近，很快就会迷失在雾中。谢敛转对后这百余人抱拳：“雾难行，各位且跟着我相互照应，以免不测。”众人自然答应，这一路来，谢敛沉默少语只在前带路，为人沉稳低调，将他们从阎罗殿带来也并不挟恩图报，他年纪虽轻，但已赢得了多数人的信任。

谢敛将人群大致分为几组，又简单示范了几声哨声，以防在雾中走失。之后便又率先往峡谷走去。

走雾中，果然前一片白茫茫，除了旁之人，几乎无法辨。一行人亦步亦趋跟着前的脚步，不时注意四周的况。这样走了不多久，谢敛脚步忽然一停，其余人自然也立刻跟着停了来。队伍后面有胆小的悄悄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

“林中有人。”谢敛低声。

瞬间所有人都立即打起了神，个个屏息凝神，一时间林中针落可闻。这百余人中也不乏手，经谢敛这一提醒，很快也有耳力过人的立即察觉了前方似有埋伏，有人低声提醒：“西北方。”

“东南也有。”又是一人低声。

人群中起了一阵小小的动，在这样的雾中与人动手，又不知对方的底细，对他们来说显然极为不利。

谢敛观测四周，一边示意众人往后的树林中躲藏，一边清了清咙，声：“不知哪路英雄于此相会？”

对面并不应声，过了一会儿才有个略带苍老的嗓音回应：“你是何人？”

谢敛回：“离乡避难的过路人。”

老者冷笑一声，声音沙哑：“巧得很，我们受人所托，凡路上遇上乡者，格杀勿论。”

***

为了盖住血腥味，白月姬在屋里了香，再款款坐时，稍斟酌了片刻才开：“八年前，安悦音将我义父带到西山阎罗殿，是想问清楚两年前韩西南的死因。不久之后津收到消息赶来，同行的还有吕。”韩西南死后，白云扶持吕坐上了南乡主之位，那日除了孟冬寒，其他三乡乡主齐聚一堂。

白月姬缓缓：“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安悦音疑心韩西南的死与在场的人有关。他提要在在场众人间用一‘如是闻’。我义父起先不肯，但津答应了，于是他提先在我上用一这个咒法一探真假。”

目前为止她所说的这些，屋里除了安知灵，是人人都知的事。之后白月姬昏睡过去，再醒来时已不记得两年前发生了什么。孟冬寒赶到时，只看见白云与安悦音的尸首，屋里还剩三个人，津告诉他：中途白云受咒术影响狂大发，安悦音手制止，双双殒命。

这说辞孟冬寒自然是不信的，如何就都死了？他那时候红着攥着津的衣领，迭声问他：“我大哥哪？那我大哥到底是谁害了的？”

津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一夕之间，他忽然就什么都没有了，韩西南死了，白云死了，就是安悦音都死了。没人能给他答案，甚至连可以痛恨的对象都一并剥夺，此后多年，他只能在日复一日的回忆中痛恨自己，若不是他，韩西南不会在那个雨夜赶去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