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曲(5/5)

且容忍。“快退去！”他用平静的声音提警告，“擅寝，你太不检了！”

“臣奉太之命，有机密要事，面奏陛。”

“奉太之命？”皇帝疑虑更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事机迫，不容耽延。必须面奏陛，恭请宸断。”

皇帝知了，这必是太得到风声，恐废立，遣张衡来求。哼！皇帝在心里冷笑，决定先敷衍一。“好吧！”他说，“太有什么话，且先说与我听，再作理。”

于是，张衡俯首直趋御榻，抬一看，榻后屏风，伸一只细白如女人样的手，仿佛悬在半空里，久久不动。

张衡定睛注视着。他无视于皇帝，而皇帝却从他中直看到他心里。“宣华！”惊悸的皇帝突然狂喊。

凄厉的残响未终，那只细白的手轻轻跌落。张衡像只猎犬样直扑皇帝，伸双手扼他的。

皇帝挣扎，其势猛烈，不像个衰病的老翁；灰白的脸，一变成猪肝似的紫红；珠努，间挤嘟噜、嘟噜的怪声。这一切都是张衡所从未见闻过的，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发，无法断皇帝的最后的一气。

于是，那只细白的手又现了，地握着，有力地挥动着……

忽然，前一阵大亮，闪电划过，随后是一声暴雷，震得大宝殿嗡嗡作响。“要遭天谴了。”张衡的心在发抖，双足一，跪在御榻前面。

他的手，自然是松开了，可是皇帝也不会再动了！

喧哗的雨声如沸腾的抗议。砰然一声，大风排闼直，卷起重帷，摇动烛焰，呼呼地向作一团的张衡咆哮发怒。接着，禁钟初动，低沉悠远，仿佛向天一百九十郡、一千二百五十五县的黎庶报丧：皇帝宾天了！

杨广徐步现。“建平！”他叫着张衡的别号，伸手相扶，“请起来！”

“太！噢，不，陛！”张衡俯伏在地上，期期艾艾地说，“臣张衡叩贺！”

“请起来，请起来。建平！你我富贵不相忘。”

“臣不敢。臣无功足禄。”

“快起来！”杨广不耐烦了，“国有大变，你还像狗样趴在地上，这算什么？”

张衡如梦初醒，想起还有许多大事要办，挣扎着站了起来，把从御榻上摔落的漆枕放回原，然后取一床黄罗夹被，盖没了大行皇帝的遗。

“‘遗诏’呢？”杨广问。

“臣已准备了，在臣边。”张衡答。

“放到该放的地方去。”

“遵旨。”张衡把三伪制的遗诏，放金匮玉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