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节(2/3)

所以海将人选择了联系那位朝日电视台的记者。

可光是对不起这几个字太过轻飘飘了，完全无法抵消这几年来因为他的选择而给鹿见名带来的折磨与痛苦。

鹿见名这个不死者将迎来全世界无数人的觊觎，所有不肯死去、梦想着能够生不老的人都会想要抓住鹿见名，榨他的每一滴血，碾碎他的骨，从他的骨血之中寻找那些能够为位权重者延续生命的质。

她心中的惊恐不断扩大。

但在短暂的动作凝滞之后，降谷零又迫自己将目光移了回来——他要记住这地狱般的残忍的录像，烙印心中，绝对不能忘记这痛苦。

但他所的这些血不比从鹿见名的之中来的一分，这针扎一样的刺痛当然也比不过刀刃在肌肤上切割开来带来的疼痛。

他要告诉全世界，这里现了唯一的、特殊的、能够死而复生的个。

他再度打开了被灰原哀合上的笔记本屏幕，电脑还没自动休眠，屏幕仍然是散发着幽蓝的荧光，屏幕上还是被暂停的录像。

后悔、无尽的后悔，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在痛苦的绪构成的海里。

也理所应当地欠鹿见名一句对不起。

他要的是彻底斩断那位先生对逆转时间、死而复生这件事的希望，他要夺去半世纪以来唯一的希望的火，他要让那位先生后悔和痛苦，为令杀了枡山宪三这件事赎罪。

这本达不到海将人想要报复那位先生的目的。

鹿见名所经历的那一切是他无法想象的，他只是看这些录像都觉得苦痛难以自抑，更何况鹿见名本人？

这是自从成为卧底以来，降谷零第一次觉得错的彻彻底底的事。

也许三年前就应该选择把鹿见名悄悄带回公安保护起来的……他了错误的选择，此后也应该为此而付代价。

录像中全是灰白与刺目的红，鹿见名沐浴着鲜血，上的伤不计其数，看起来极其恐怖。

如果泥惨会意识到了鹿见名的重要，大概只会尝试从组织的手中将之抢过来……还大概率抢不过组织，毕竟泥惨会如今的势力已经大大不如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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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引起其他国家的重视、举国之力行追捕的时候，即使是组织这个庞大的跨国犯罪组织集团，也不可能将鹿见名藏起来，他们无法和甚至有能力调动军队的国家抗衡

灰原哀看见降谷零再次打开电脑的举动，声音意识地了，她的音调几乎扭曲起来：“你想什么？！”

从前经历的一切都酝酿成了重的愧疚，在他腔之中几乎满溢来，他整个人都浸泡在这名为“后悔”的绪之中，泛上苦涩的味，接着而来的是铁锈味。

降谷零像是被着了一样，很快便移开了目光。

他原本是打算见完平尾亮之后，就将那份录像打包发给朝日电视台的记者的。

大的痛苦透过屏幕，化成一一枝蔓，将降谷零的心脏缓缓地、一一地收了，让他难以呼。

因为那个录像中的人，只会比他痛苦百倍、千倍，日复一日地在这样的地狱之中沉沦。

降谷零闭了闭睛，又缓缓睁开。

试想一，假设鹿见名这样的不死者能够复制，那么岂不是拥有一个不死者军团了？这些人永远不畏惧死亡，即使死亡也能够一次又一次地复生，简单方便、又没有多余的消耗，在发动战争的时候，不死者军团就会是那个彻底打碎国防界限的锋利的茅。

不只是那些富豪和官，就连国家也会想把鹿见名抓他们的实验室之中的。

从那封邮件之中，她已经猜测到了海将人所的事。

降谷零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将尖给咬破了，血的味弥漫开来。

海将人想要的不是小范围的传播，而是将这份录像向全世界公布。

……而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因为三年前那个错误的选择。

海将人给泥惨会的u盘之中并不是录像，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打算将这至关重要的录像给泥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