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节(3/3)

他很冒险——这个回答其实已经和组织的作风有些不符合了，他们全员都是赌徒，为了那一渺茫的可能敢于压上自己的全筹码。

但降谷零了解贝尔德，所以这个时候给了和平时作风并不相同的回答。

贝尔德对组织并没有那么忠心——从和她换报以及相的细枝末节之中就能明显地察觉这一。

同时他又觉得有些大……虽然他和贝尔德一样喜当个谜语人，但是至少在这要对他透什么报的时候，这猜谜语的说话方式委实令人摸不着脑。

但这一定是很重要的事，否则贝尔德不会这么谨慎。

贝尔德没再说话了。

她又偏过，凝视着银座窗外如织的车和行人，连成一片的霓虹灯光在她的瞳孔之中闪烁。

“是啊，”她的语气幽幽的，“太贪心，只会满盘皆输。”

“什么意思？”降谷零微微皱眉，“你今天约我来这里见面，该不会只是要和我讲两个故事吧？”

“当然不是。”

贝尔德没有转，浅碧的珠却轻轻转动了一，她用角的余光瞥了一降谷零，勾起红的笑了起来。

“任务要开始了。”

她这次终于没有再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这句话直截了当。

“现在？”降谷零愣了一，“不是距离琴酒说的时间，还有好几天吗？”

贝尔德反问他：“难执行任务的时候不需要一些准备么？那位先生亲自达命令的任务，当然要万无一失。”

降谷零沉默了两秒，才回答她：“我明白了。”

他顿了顿，又问了个显得有些没没脑的问题。

“为什么？”

贝尔德这次却没打算回答他了，只微笑着说：“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这是她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也表明了一个意思——她能说的已经到此为止了，剩的则是她不应该说来的“秘密”。

降谷零明白贝尔德的意思，他没再追问，对她微微颔首之后便起离开了。

只剩贝尔德坐在位置上，细的脚杯中还盛放着薄薄的一层金黄的威士忌，她注视着窗外连成一片的蓝的天空，月光被层层叠叠的厚云雾给遮掩住了。

来找波本并不是临时起意，是她思熟虑后作的选择。

如果要在组织找一个盟友的话——恋脑的告死鸟被第一个排除在外——琴酒当然是不可能的，她熟识的代号成员之中只有波本最有可能。

就像波本在数年的时间之中逐渐了解她一样，她也能明白波本会什么选择……至少，这家伙和她一样，对组织没那么忠心，他们都是利己主义者，绝对不会为了组织、或者为了那位先生的理想而自愿成为牺牲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