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2/2)

他窝在沙发里坐了一会儿，窗外的呼啸和室让人心慌的寂静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蹙了眉，回到卧室。

祁返在家的时候总会耍赖似地睡他的那一侧，说枕上有他的味，闻到会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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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看到的是一只泡发的手。

明明没有嗅觉，盛枝郁却觉得反胃，扭过想走，什么东西却蓦地缠上了他的脚踝。

他好像没有，麻木地应了一声好，然后就跟着声音走。

盛枝郁抱了怀里的枕，迫自己不再去回忆。

意识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涣散的，等视线聚焦时，盛枝郁看到的是警局天板里灼的白炽灯。

祁返脱掉外，坐在床沿先把人拥在怀里，哄小孩似地抱着他拍背，低声问：“梦见什么那么可怕，让你抱着我的枕都还能掉泪？”

祁返穿着外，上面还有一意，却带来了踏实的真实。

市。

盛枝郁当时的回应是这又不是abo世界，少玩信息素那一。

周围只有泛白腐烂的死鱼，没有珠，大分还在奄奄一息地张着嘴。

盛枝郁刚想说没有，跟前的人却帮他揩去了尾的泪珠。

从前明明也有过一个人在大雨里睡的时候，那时候他还在一到恶劣天气就断断电的老宅里，隔是动不动就想把他赶家门的老太婆，可他一样闭上就一觉到天亮。

为什么现在换了更好的环境反而不行了呢？

耳边是模糊混的人声，他辨析了一会儿，才听到那句对他说的话。

但现在，想抓住祁返味的却是他自己。

“唔……”泪即将涌来的时候，盛枝郁却被什么轻柔的东西抚过脸。

“嗯。”祁返吻了吻他的眉心，后退，“我才晚回来一你就噩梦了，这让我以后怎么放心？”

好吧，没办法说谎了。

他孤零零地躺在偌大的双人床上，抱祁返的枕，毫无安全一般用被裹住了自己。

从眉，落到鼻梁，最后是。

跟前的人微阖着眸，专注地吻着他。

可是目的地却好像越来越远，在没有尽的黑暗中踽踽独行不知多久，像是电影镜的转场，他忽然来到了某艘船的甲板上。

熟悉得令他恐惧的手。

盛枝郁唔了一声，在息的间隙伸手抓住了跟前的人：“祁返？”

窗外雨声汹涌，他迫自己睡。

淡淡的香味驱散了梦魇，他睫轻颤，先看到的是一层模糊的，随后渐渐清晰的才是近在咫尺的祁返。

“是受难者的家人吗？过来认一尸。”

先前的噩梦在这一瞬忘却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