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3/4)

十万铁骑屠杀殆尽，最后选择在她边眠陨灭的九尾银狐。这些，都是她不曾记得的事，却真实地发生过了。

姜雪羽望着古琴，显然受到了些许震动，她恍惚想起，几个月前垂柳夜中的那个男，抱着她羞涩沉地开：“好啊，那我们就在一块儿。”还有那日祈神节，他忍着伤心和痛苦求她不要怕，泪满面地告诉她，一千年了，或许你不知，我竟是这般你的。

过去的事实摆在前，她知那是真的，却又如何也不敢相信。

见到姜雪羽沉默，云皎将古琴竖起抱在怀里，带着些许同的：“不你信与不信，这些都是真的，你怨他将你带离王，你怪他骗了你，可是你知不知，在这个世上，从来都没有一个人会像他这般着你的。”

她叹了气：“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银时月已经死了，我让你知这些，无非是不想你再恨他，毕竟他曾为了让你开心，不惜牺牲自己的命。”

云皎想把古琴还给她，不过对方忘了去接，她拉过姜雪羽的手，把琴到她怀里：“他一直都想让你明白他的心意，可惜到死都没能如愿，不过这把琴他倒是看重的，希望你也能好好珍它，莫要辜负了他的一番意。”说完这些，姜雪羽依然没有什么反应，云皎转过看了看云初末，表现的有些失望，摇叹了气，“走吧。”

不姜雪羽会如何想，至少，银时月的心意她已经传达到了。不知在未来的某个时候，当姜雪羽的目光不再只是注视着秦铮，她会不会想起那个为她不顾一切、失去所有的邪，哪怕只是偶尔念起也好。

不过这个未来又有多呢？再过几日，这里将会被鲜血覆盖，死亡的气息将弥漫在整个车迟王国，秦铮，姜雪羽，以及王里那些浮生若梦的人们，没有一个能够逃脱厄运。

她正走着，忽然顿住了脚步，看向云初末：“如果当初银时月没有杀掉那些大俞铁骑的话，东陵国，秦铮还有绰瑶的命运将会如何？”

云初末又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呵欠，都不抬：“三界之，六之中，所有的命途皆已注定，就算银时月没有更改天命，东陵国还是会灭掉车迟和大俞，秦铮会死，绰瑶嫁往北夷，这些都不会改变，只是促成的方式略有不同而已。”

云皎哑然，讪讪地问：“那他到底改变了什么？”

云初末面无表地扯了扯角：“他改变的只是自己的命运而已。”他顿了顿，望向天际似血的残，若有所思，“或许，还有另外一个人。”

第41章 故梦风凉（六）

离开空之境的这几天，云皎每天都过得愁容惨淡，原以为让姜雪羽知了那些过往，至少能让她对银时月的看法有些许改观，不过看来收效甚微。

“你这两天是怎么了？”明月居的亭阁中，云初末气定神闲地了一个棋。

云皎双手撑着脑袋，望向远方的天空，一字一顿郁闷地回答：“没有啊。”

“没有？”云初末挑了挑眉，伸手惦着自己的茶杯：“大小，麻烦你过来看一看，这杯里到底是什么东西，草烂茶叶，奥，上面还漂着一只苍蝇，你竟是这般想把我恶心死么？”

云皎继续愁容惨淡地趴在栏杆上，闷闷地奥了一声，竟然毫无反应。见她这副模样，云初末叹了气，无奈开：“你真的以为那女人现在还恨着银时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