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5/5)

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形却在她接近两寸的时候，翩然倒飞退后，银的发丝伴风缭，清淡俊的神却一直未变。

他们一前一后飞了神殿，最终对峙在殿的端，临渊静静注视着她，剑眉星目，恍若掩着千秋的冰雪，心中却已将众生的命数算了一遍，良久之后，才淡淡的问：“你现在……是叫姝妤么？”

战姝妤的容颜笑得很好看，微微挑着眉：“神尊大人原来还记得小女，当真是荣幸之至。”

临渊的神未变，负在袖中的手却不动声地缓缓收，依旧沉静如的注视着她，依旧是淡淡的声音：“你来……什么？”

战姝妤手中缓缓化剑，气势云天的指着他：“自然是杀你。”

临渊的角勾一抹弧度，些许喜，些许苦涩，他静静的答：“你杀不了我，我也不愿与你动手。”

战姝妤手里持着剑，听他这样说，语气里带着些许急切：“既然不愿与我动手，那就抛一切跟我走。”

临渊的呼浅淡，淡到几乎可以令人忽略他的存在，他的姿玉立，神冠垂的发带似乎都被他的银发染凉，他的声音不咸不淡，却也无比的认真：“姝妤，我很想你。”

战姝妤的心中一悸，连握着剑的手都有些发颤，她怔怔的望着临渊，又听他：“但我不会离开。”

战姝妤冷呵了一声，清丽的容颜里带着几分戏谑：“神尊大人当真是好风骨，守着这座神殿数万年都不曾离开，可知沧海桑田，人心易变，临渊或许还是临渊，姝妤却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姝妤。”

临渊的眉目有些哀伤，望着战姝妤现在的模样，神中掩着寂静的悲凉，原来已经那么多年了，时光悠然划过神殿的一旁，一日又一日，却都未曾在这座晶华阙中留一星半的痕迹，天地不曾荒芜，他的心却在一天天的沉寂中默然苍老，多少个日夜，他想回到从前，回到属于他们的天之涯，可是茫茫三界，遍寻不着。

总想哪一日，她会突然现在他的面前，或者等到哪一日，他可以抛所有，穷尽碧落黄泉也要寻找她的落。谁知，受尽众生敬仰的大天神也有自己的无奈和哀伤，望着脚匍匐的芸芸万，他的心却始终孤独，里看到的也只是一片灰白的朽木，这座巍峨华丽的殿不是神邸，是专门给他的牢笼，有时候负手站在云海间，他都恍惚究竟是万在驱使着他，还是他在掌控着万。

清冷圣洁的九重天，终究抵不过自在逍遥的天之涯，尽这里繁华笙歌，尽那里煞气满布，对他而言，与其当这个麻木冰冷的神尊，他宁愿选择再变回那朵儿，永生永世，陪伴在她边的儿。

可是，岁月终究不允许回，即使他现在贵为神尊，也有不能打破的禁锢。赤女已然沉睡，三界便只能靠他一人支撑，看似欣欣向荣的六宇，倘若没有大天神的威慑扶持，很快就会变成一盘散沙，他可以什么都不，甚至都可以什么都不说，只要他还坐在这座神殿里，天地便足以得到应有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