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时间必然(3)(3/3)

却还是难掩激动的绪。

「人活着，会遭受苦痛，若这个苦痛他的心承受不了，会让时间轴变异，產生『时间恐兽』，可是他们不是敌人，时间恐兽是努力留在这个时间轴，让时间变得完整。」许母解释，指着自己的心，「那时候我也很痛、很难过，我的妹妹在我面前被熊撕裂。」

「时间恐兽不是来取代我们的存在吗？」

「恰恰相反，当然，有些时间恐兽扭曲了心智，便会忘记自己的初衷。但真正的时间恐兽，存在就是为了维持时间线的完整，我们要让这个时间轴……」许母了一张卫生纸，把它成一团，再在桌上摊开，试着用双手平顺了数次，「平顺。」

「你……你也是？」方瑀涵十分惊讶。

「你经歷了影，却仍是保持着你的初心，这很难得，你没有变异新的时间线、应该说你没有让一个时间恐兽接你的时间轴。」许母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温柔。

「可是若你这么说，你便不是许真正的母亲……」方瑀涵一顿，「许真正的母亲在欧洲的那一年就去了别的时间……你是她母亲留来的时间恐兽。」

「你错了，影造成的我，仍是我，我仍是许的妈妈，我仍着她、着我的丈夫。」许母的语气又再度平淡了起来，「只是我不是原先的那个许太太了，我有我的影。」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被时间线的另一个生命所取代了吗？」

「孩，你的朋友选择牺牲了自己说要保全时间的必然结果，因为他知这一切都会发生。你会找来实验、会记起童年的这段记忆，而记忆中她一直要谢的人，就是你。你记得吗？我把她藏在一个看似安全的地方，可是是你把她从那个地方捞了来。」

「可是那个记忆里，其实本不会有熊啊？」方瑀涵想不明白，若自己没有找许来实验，鲁鲁是不是就不用非得去充当那熊。

「这就是时间的必然。我见到了那熊，我也看见了有人在我前枪杀了那隻熊、然后我昏了过去。也有人从雪地中把救了来，我的印象已经很模糊，我不知是不是你，但是这些事，是确、确、实、实，在我底发生的。」

「可是若你是真的许妈妈，没有被替换过，你又怎会知这些事？」

「我只要闭上睛，试着去睡觉，就会梦见熊、梦见我妹妹，」许母的语气有哽咽，「那是挥之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