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2)

指导不以为然，将牙签吐在地上：“切，能有多少钱？假画而已——最看不惯你们这靠画假画讨的，画多了，还真以为自己也是大画家了？”

“你别说，这东西我们那儿的年轻学生也用——我还送过几支去呢。”

对于他的羞辱，傅栖眠并没有什么波澜，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仍然整理自己的东西。

“我说小兄弟，你这儿有没有那，——就是那，“名画”啊？”指导嘴里叼着牙签，糊，“你这一行，都懂吧？——有没有真一的？最好再那什么……旧，对，旧的那！”

青年默默看了几台词，随后抬，微微颔首：“那就有劳了。”

两秒过后，他快速眨了一睛，恢复状态：“您说笑了，主要是画的颜料贵，也不好找。”

傅栖眠也不抬，将手里的台词纸当画材，一遍又一遍地整理，表面上很专心，实际上竖着耳朵，一直在用余光瞄着指导的动向，手上哪里是整理画材，更像是刽手在磨刀。

他是私立学校的老师，里面不乏走艺术路线的富家弟，这价值不菲的画笔，他当然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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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傅栖眠手上动作猛地一顿，瞳孔睁大，像一只苍白的木偶突然被吊住了脖，而后机械地转动了两珠。

他走评委席，拍拍青年的肩，玩笑：“这场戏耗力，就让我这个抗揍的来吧。”

“需要指导老师合你吗？”林北恩倒是没有多大反应，用笔敲了敲桌，示意全场安静。

“哟，你这穷画家还用级货——不会就是靠这个多收我钱吧？”

在场的指导都是从全球top级别艺术院校请来的导师，其中一个看着傅栖眠的样，哂笑一声，似乎有些玩的意味。

突然，指导绕到了画架的后面，看见了放在那里的一支画笔。

本来场还有人在窃窃私语，傅栖眠一开，空气都凝固了，鸦雀无声。

“……有，但是很贵。”他语气十分平静，呼却渐渐加重。

这家喻晓的书，傅栖眠自然也看过。他要试演的片段是整本书的小之一，也是沈小凤第一次作案。也是在这场并不熟练的屠杀当中，沈小凤正式蜕变成了一个心思缜密的鬼。

“那就开始吧。”

空气中被指导调动起来的活跃气氛还没有散去，然而傅栖眠丝毫不受影响，自顾自蹲在了房间的角落，窸窸窣窣地整理东西，一言不发。

一时间，试镜房间的人都笑了。

傅栖眠也知自己不被看好，光是通过助理们的反应，就知自己很不幸地“”中了难度非常大的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