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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锦鲤妖，在那一方潭中就这么勤勤恳恳地修炼，或许会去人间游历，结实许多新友，也不用卷这一切。”

夷辛怔在原地，愣愣地看着望舒，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望舒却没有接，只伸手轻轻贴上夷辛发丝，额相抵，轻声说：“我曾经，过一场梦，在梦里，我只是一尾小小的锦鲤，什么龙族，羽族，对我而言都太过遥远。”

夷辛眸光闪烁，偏过去，咬牙：“我说过，不会帮你善后，你要什么就自己去。”

夷辛冰凉，瞬间失去大量的灵力已经让他再无一丝气力说话，不知望舒为何要说这些无关轻重的话，满心只想着赶让望舒变回原。

“我已经没什么后悔的了，只有最后一件事……”望舒握着夷辛的手，笑着。

夷辛正想再捻清心咒，却见望舒抬起手，轻轻覆上夷辛手腕，将其，轻声：“我从重生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惧怕死亡与失败，我害怕我什么也改变不了……”

红荧光。

“望舒！”夷辛焦急不已，连声呼唤，望舒却恍若未觉，仍旧低低地呢喃着。

夷辛瞳孔忽而放大，他觉到这些灵息又开始往他涌，瞬间整个躯都涌上一意，夷辛张了张，发几声无意义的音节。

只见望舒满脸泪痕，目光空地凝视着床，双开合间不断低声喃喃着什么，怎么看都像是被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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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辛一气，扬手指尖汇聚灵息，并指上望舒额，喝：“守住本心！不要让心有机可乘！”

夷辛不明所以，不知望舒为何要说这些，但他却也无力回话，只能艰难地握住望舒的手腕，示意他抓时间。

灵息游转夷辛全的一刹那，夷辛顿时扬手翻，将望舒仰面在床榻之上，怒。

“有时候我都在想，一尾锦鲤有什么不好。”望舒低声笑了起来，若不是夷辛与他挨地极近，几乎都难以听见这句话。

话说一半，夷辛却猛地顿住。

望舒忽而笑了起来，反手握住夷辛的手，将他的丹又递了回去，丹散发丝丝缕缕的温柔赤光，将二人笼罩其中。

夷辛着气，五指松开，掌心一颗红珠光华转。

“你是不是找死？！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说些七八糟的，我告诉你，你要是了什么事，我可不给你收拾烂摊！”

“我见过心，他说的都是真的……”

这是灵息消散的征兆。

熟料望舒却毫无自觉，仿佛刚才痛的死去活来的人不是他一般，仍旧贴在夷辛耳畔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