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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生活好不容易才稳定来，已经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他对现状已经足够满意，不想再去追求什么新的机会，“我自己留在国也可以。”

付安心里滋生微妙的酸涩，回到房间关了门，躺在床上继续胡思想。

“明天还要上课，去休息吧。”

付安沉默片刻，放手中的汤勺，轻声说，“我吃饱了。”

楚茜顿了顿，叹气，“我们之后再讨论吧。以后不要玩太晚回家，在外面过夜也告诉我一声。”

[su：……]

[su：你的工作]

[嘘：放心]

付安对着屏幕笑。

小小年纪承受了太多。

[su：应该不是什么违法纪的生意吧？]

付安起离开座位，经过她边时，余光里看到她眉心显疲，不施妆粉的脸上已有明显的皱纹。

[嘘：我一直合法经营时税]

[嘘：在公司加班]

楚茜摇晃酒杯的动作僵住了。

“忽然这么关心我的工作，你不对劲。”沈闻叙直觉锐。“是不是叶嘉禾跟你说什么了？”

“你可以去开拓国外市场，工作太忙的话几个月或者半年，一年回来一次都没关系，也不是非要把我带在边才行的。”

她还不到四十岁。

付安没来得及再输句去，对面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他原本起打算离开，就像平时一样。可今天不知怎么，他忍不住说了多余的话。

什么啊。

他不太记得楚茜自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忙碌的了。更小的时候没有记忆，大概是在父母离婚之后，她开始为事业奔劳，很少回家。

“想改变我生活的人是你。”

“好。”

[嘘：那我换个说法]

“也……不急在这一时决定。”

“……”

[su：你在什么]

看来不是很忙。

他躺在床上一惊，接个电话差被手机砸脸，“……喂。”

再讨论也不会改变主意的。他哪里都不想去。

成年人的世界那么可怕吗。

付安无从得知，想到她为工作焦烂额的时候，昨晚听到叶嘉禾说过的话又浮现在脑海里。

是因为不想面对破碎的家，还是想借忙碌的工作忘掉失败的婚姻？

[嘘：在公司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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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却还能秒回消息？]

付安翻来覆去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应该问一。

沈闻叙也是在那样的环境里挣扎求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