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2)

严翊川往他后远望去，风草动间有黑影暗暗涌动，训练有素地缓缓靠近。为首的亲卫面容熟悉，是今日堂上候在谢凌安旁的军士。

严翊川躲一棵古榆树的影里，悄无声息地环伺左右。半晌，不远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严翊川微微偏，小心翼翼地了一只睛。

严岭厌恶地看了一跪在地上讨饶的狼狈人儿，忽然举起拭骨刃劈，刀鞘重重砸在小厮右膝盖上。剧痛一瞬间袭来，小厮刹那喊不一声音，只张着大嘴，发如咙被掐住一般的气音，拼尽全力气忍那令人窒息的疼痛，泪无声。

严岭默默地听着，目光骤然与抬的小厮撞上，一片漆黑，吓得小厮一哆嗦：“小的只是传个话，不是小的要杀你啊，求左郎将放过我......”

谢凌安在林间走动，避开凌的枯枝。他腰间别着那把弯刀，刀鞘上雕刻巧，让人不忍去想象里面藏着的嗜血屠戮的凶。

“你们每一双将无辜者推上断台的手——”

谢凌安顾盼左右，仿佛在寻找着什么，警觉地观察着。

小厮似是害怕到了极，忙不迭说：“是赫中郎！他想要埋伏杀你，又怕北境的人知晓，所以求了王爷派了兵，就埋伏在后山！他......他就负责派人以王爷的名义把你骗过来！”

直直地刺小厮的眉间，夺去了他作镇定的气力。

小厮全上颤抖起来，看了一右已被严岭折断的膝盖，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伤至如此，虽不至于落残疾，但只怕一年半载是站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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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罪不至死，我不杀你，但你记住，”严岭用拭骨刃挑着他的，看着这痛苦的小兽，“双手沾血的，不只有刽手。”

小厮打了个寒战，刚犹豫着开，便看到拭骨刃的刀鞘贴上自己的膝，冰凉的从火辣之中传来，却直叫他脊背发凉。严岭沉着脸接着：“你是第二条也不想要了么？”

严翊川心一，收回目光，手不自觉地搭在拭骨刃刀柄上。见此阵仗，原本萦绕在耳旁的小厮的那些话，不免被严翊川听去几分。

“是是......难左郎将真的以为王爷堂上是真的认为你无罪吗？那本就是给旁人看，看看他多么断案如神、秉公如斯！我说句不好听的，凡是碍了皇家事儿的人，都别想从皇家的刀逃过去！左郎将你本不知这件事背后的有多。”小厮似是抖落着肺腑之言，诚恳地说着。

“哦？“严岭一顿，听不喜怒，顺着他的话，”这么说，是王爷和赫冉联手要杀我？”

“都不该被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