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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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玉桢听了这一连串充满怨气的质问浑颤了颤，有些害怕，脱而：“你有？你不是说你是孤儿吗......”

胡三秋顿了一，爆发一串尖锐的笑，仿佛地狱恶鬼之声：“安定？富足？我呸！我被人当街砍死的时候，你们这些大梁的官在哪里？杀我的王八现在还在关外逍遥，你们谁了？”

贱之躯”“借机上位的边陲小族”......又是这些污言秽语，又是对谢家血统的指摘！三十多年了，大梁皇室的份怎么还是饱受世人诟病！

“你们当然不知，十七年前她就死了，”胡三秋涨红了脸，他的声音越来越，掩饰不住痛苦的颤抖，“那日傍晚，我和老老实实摆摊生意，忽然有三个五狄族的商人来调戏她，她不过反抗了一，那三个狗娘养的就掀了摊，把她拖巷打，有个还拿了刀砍！我那时还小，跑到街上哭着找人来帮忙，那些人看到有人拿刀就不敢靠近，津津有味地在边上看着！当真是一彩绝的好戏！我一个人上前去阻拦被一脚踢开，那一脚……就是奔着死里踹的，我只觉得我都要碎了，趴在地上不得，我听见我的惨嚎变成寂静，又在我的梦里回响了十七年。她的血飞溅到我睛上，之后我再也没害怕过战场……”

谢凌安厌烦极了这些人。他厌恶他们指摘皇室、非议皇权尊贵，更无奈于这些自诩正统之人的愚昧。他实在是想不通，大梁统治三十五载，许天富庶，四方安定，百姓和乐，这是任何统治者都最想展现给天人的局面！但却只因非正，便被群起而攻之，何其迂腐？何其愚昧？

谢凌安脸郁，冷声：“大梁许你安定，许你官职，许你富足，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胡三秋的声音越来越颤抖，手上的蜡烛被他生生碎，神中升起腾腾杀气。他盯着谢凌安：“我去报官，指望着你们大梁官府还我公，可你们是怎么的？胡派人到街上转一圈说没找到凶手，说五狄商人了北境你们就不着！我去找讼师，一听是这案直接把我赶了来，说小还想翻了天？我尸骨成灰，那三个凶手却不知在哪里又逍遥了多少年！这就是你们这些贱人手底来的官府！这就是你们中的太平盛世！皇室是恶的伥鬼，大梁是人间的炼狱，这样暗无天日的世，我不该搅了它吗？我不该吗！”

“等那三个畜生把我糟蹋完了、打累了、砍累了、跑了，我爬去看，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已经没了气。那畜生把刀扔在地上，刀都卷边了，我上都快被砍成两截，我看都不敢看……她一个人把我拉扯大，为了我一直不肯嫁人......她是我最后的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