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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晚了，江轻斐要么在认真工作要么已经睡觉，并没有回复程眠。

“，疼吗？”

江轻斐立刻便想到了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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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笑了声，安抚他，?“没关系的，知的人其实也不多。”

江轻斐应了一声。

意识到这一，江轻斐的心脏突然剧烈动起来，没人比他更希望程眠赶恢复。不是因为嫌弃程眠，而是担心。程眠是撞坏了脑袋才这样的，如果清醒了也就意味着他脑袋里的血块可能已经消散了。这实在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消息。

而那条容是：早上醒了给我发条信息。

听到这儿，江轻斐终于确认了。

程眠了一气，拨了个电话回去。对面接起电话时十分迅速，似乎很早就守在手机前等待着了。但接通电话以后谁也没有开，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双方的呼声起起落落。程眠有些张地了手指，喊了一声：“江轻斐。”

第一看到的时候他只觉得程眠可。

程眠可能清醒了。

说着，顿了顿，声音听着有些哭无泪，“可是脸好疼啊，我脸都快被剥来了，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他随手捞过手机，垂眸一看，江轻斐在昨晚凌晨其实给他回了一条信息，但似乎认为他睡了，在没有得到他的回复以后便保持了沉默。

而现在，他忽然有张。

可再一想，又觉得不对劲。

好端端的想要逃离什么？

他抱着被蹭了蹭，转面对着窗。浅的窗帘开了条儿，没法遮住外面所有的灯光，偶尔有一丝路灯光亮会悄悄来，程眠眨着睛一动不动，半晌忽然轻轻叹了一气，随即笑了一声。

程眠放手机从被里一个脑袋，直愣愣的睁着双望着天板，平静来之后很多记忆都像一样翻涌拍岸而来，在程眠的心里掀起了滔天浪。他在意识混的这段时间里，似乎将很多没有和江轻斐说过的话，都表现了来。

意味不明的一句话让程眠的心脏狠狠动了两，他望着镜里的自己，小声，“不疼了，早就不疼了。”

程眠想，他一定猜到了什么。

第二天早上，程眠从床上爬起来，整个人还有些乎乎的。他昨晚没睡好，一直在梦，而梦里都是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一切，一半是羞耻，一半是动，让程眠又想哭又想笑，睁开睛往大镜前一站，看到的便是泛着青黑的底。

他坐在餐桌前，桌上的早是大半个小时之前就准备好的，但江轻斐完全没什么心思吃。他满脑都是程眠昨晚那句话的意思，逃离地球的时候要带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