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恩宠（下）(3/3)

密之门，顺手还把桌上的《翔地记》给蒙挚，一面推他去，一面快速：“委屈大统领在里面看看书，誉王走了我们再聊。”

蒙挚依言闪而，密门刚刚关好，誉王的脚步声已响至门前，梅苏转相迎，同时示意黎纲与跟在誉王后的甄平退。

“苏先生，你可知巡防营归统之事已经定了？”誉王来后毫无开场白，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说的时候咬着牙，面沉。

“哦？”梅苏挑了挑眉，“看殿的样，难不成我料错了？”

“你没料错，父皇的确没有让兵接，”誉王煞是气闷，“他把节制权给了靖王。”

这次梅苏是真的有些意外，“靖王？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今天午。事先毫无征兆，陛也没问过任何人的意思，突然就这么决定了。”

“我不知殿在恼怒些什么？”梅苏淡淡，“归靖王节制不是很好吗？至少他为人公允，殿不用担心他会偏袒太。”

“如果靖王只是靖王，我当然乐见其成，可是……”誉王对于敌人，有一特殊的，此刻他的这觉尤为烈，“苏先生不觉得靖王最近冒得太快了吗？从接侵地案开始，父皇对他的恩日增，连重臣们对他的碑也越来越好，名望一天一天涨船。新得用的几个朝堂红人，好似都对他印象甚佳，虽然暂没有结党的迹象，但如今的靖王已绝不是去年刚回来时的那个靖王了。”

梅苏似乎很认真地思考了一，：“这样苗确是有些可疑。不过靖王若有野心，没有人拥支持总是难成的，殿你确认他未曾结党？”

“据般若的报是这样。不过般若最近……有些让人失望，好些事后知后觉，更有些是错的。她怀疑是有，否则不至于那么些线，齐刷刷地接连断掉，连个错漏的都没有。”

梅苏屈动指节敲着桌面，缓缓：“秦姑娘的事我一向没有多问过。不过想来她的线名单应该是很隐秘的事，安心要查，怎么会查不？”

誉王目光一沉，没有说话。他心里很清楚，秦般若安在各府的线名单，只有自己、她本人、王府首席师爷康先生和最受自己信赖的太学士朱华知。这些人个个都该是没有嫌疑的，自己和秦般若不用说了，康先生府二十多年，朱华更是自己在朝堂上的得力帮手，又是王妃的亲兄……王妃的……

梅苏用尾瞟了瞟，就象是没看见他那时时晴的表似的，仍是安然：“殿气冲冲来，真的只为靖王节制了一个巡防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