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隐刺(3/3)

罪过了，因此臣妾斗胆，请陛先行谅解。”说罢，静妃伏地再拜，眸中珠泪已夺眶而。

对于宸妃林乐瑶，其实梁帝自己这些年也时常暗中追思哀念，故而静妃提到与她的旧，正中梁帝心中最柔的一，他不仅没有因此动怒，反而有一心怀同的契合之意，伸手示意静妃近前，叹息：“算了，你与宸妃一样柔善，朕也不为难你了。你们在朕边，朕还不了解你们吗？说到底你们与皇后越妃不同，外之事本不该牵涉到你们，只是……”

静妃见梁帝垂泪伤，忙拿手巾与他净面，柔声：“臣妾明白当年陛是有心对宸妃网开一面的，可是您也知，她虽然心温良，但毕竟是将门血脉，面对那般形，自然不愿意苟且独活。以臣妾对她的了解，与其说她自尽是因为畏罪，不如说她是到对不起陛您，觉得生无可恋罢了。”

静妃的这番说辞令梁帝到十分舒服，不由连连。要说梁帝当年对宸妃也不可谓不狠辣，生前褫位，死后简葬，薄棺一，孤坟一座，不立碑陵，不设祭享，除了确实没有明旨令她自尽以外，凉薄的事能的差不多也完了，只不过如今年老追思，总拣自己对她宽大的事来想，以此博得心理上的舒适。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如今这里敢跟朕聊聊宸妃的人，也只有你了。”梁帝抚着静妃的手背，慨，“景禹生不到一年你就了，你自然知朕对她们母有多好……前日殿祭，朕看见了言阙，他一年到也难得在朕面前现，朕差不多快把他给忘了，结果前日一见，朕才发现有些事，是本忘不了的……”

“臣妾正奇怪陛今日怎么诸多慨呢，原来是因为见到了言侯……”

“这倒不是。朕之所以想起这些事，是因为夏江今天，告诉朕他抓到了一名当年漏网的赤焰逆犯……”

静妃大吃一惊，几乎用尽了全力气才控制住自己被握住的那只手没有颤抖，但是脸已忍不住变了，忙低去，稳了稳心神，好半天方：“十多年了……不知是哪名逆犯啊？”

“你不认识，是当年小殊……呃……是当年赤羽营中的一名副将，叫什么卫峥的。”

静妃这才心魂稍定，暗暗吐一气，：“怎么会呢？当年的案报上不是说，赤羽营全军被火歼，应该并无幸存吗？”

“朕也这么想，所以特意问了夏江。他说那个卫峥命大，本来他为赤羽副将之首，确实应该在梅岭北谷的，只不过那一天恰好奉命到南谷赤焰主营里公，所以有了一丝生机逃命。如果他还在北谷，现在也多半连块骸骨都没有。”

说到卫峥，梁帝便没了方才提到宸妃时的温，辞气冷酷。静妃听着只觉遍生寒，只凭着多年修养来的沉把持着，没有什么不妥的表来。

为什么北谷的赤羽营当年会被了比主营更辣更狠的杀手，火歼得如此彻底，其实静妃心里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