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真相(2/3)

靖王垂，沉默了许久许久，最后再次提一个他已经问过的问题：“卫峥，北谷……真的没有幸存者了吗？”

卫峥躲开了他的视线，低声：“我没有听说过……”

靖王牙咬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将双手埋了掌中，蒙挚也转过去用手指拭去角的泪，列战英更是早已泪如雨。只有梅苏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眸幽幽地看着糙的石制墙面。

边，可是他早已伤重垂危。他最后的一句话是让我们逃，能活来一个算一个，我想那时他的心里，不知有多么冷，多么疼。万幸的是，他没有看到北谷那边升起来的烟就走了……他的将，他的亲兵们没有一个离开他，哪怕最后他们守护的已经是一尸。可是我不行，我的主将是林殊，我想要赶回北谷去，但斩杀来的屠刀实在太多，我只冲到半途就倒了。醒来时，已被我义父素谷主所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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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峥以后就住在先生这儿吗？”

“聂铎当时被林帅派去探看聂锋的况，后来在途中发觉有异，拼力逃来的。”

“可是……可是……”列战英哭，“这么大的冤屈，难就忍着？我们血战沙场的将士们，就只能有这样的结局吗？”

虽然心里早已明白希望渺茫，但听到卫峥的这句回答后，萧景琰依然禁不住心痛如绞。他的朋友，那个从小和他一起打，一起习文练武的朋友，那个总是趾气扬风尽，实际上却最是细心贴的朋友，那个奋持枪，与他在战场上相互以命托的朋友。那个临走时还笑闹着要他带珍珠回来的朋友，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苏先生之言，我明白。”靖王抬起，双眸通红，苍颜似雪，“但我也想提醒苏先生，我最后的目的，就是平雪此案，其他的，暂时可以靠后。”

“素谷主……当时怎么会在那里？”良久之后，靖王一气稳住自己，又问。

“是啊，”蒙挚现在也稍稍稳了稳，低声劝，“要翻案。首先得让陛认错。但这个错实在太大，陛就是信了。也未必肯认。何况卫峥现在是逆犯之，他说的话有没有效力，他有没有机会将这些话公布于朝堂之上，全都是未知之数。殿现在切不可冒啊。”

“殿，请切勿急躁。”梅苏的声音，在此时轻缓地传来，“此案是陛所定，牵连甚广。不是那么容易想翻就翻的。殿唯今之计。只能暂压悲愤，徐缓图之。只要目标定，矢志不移，一步一步稳固自己的实力，但愁何事不成？”

南海亲采的那颗明珠，还在床衣箱的清冷孤寂地躺着。可是原本预定要成为它主人的那位少年将军，却连尸骨也不知散于何。十三年过去，亡魂未安。污名未雪。纵然现在自己已七珠加，荣耀万丈，到底有何意趣？！

“如此就劳烦先生了。”靖王

“现在搜捕他的风声虽然已经松了，但冒险送他回药王谷还是怕途中意外。我这里人清净，住着很安全，殿放心。”

梅苏回视了他良久，淡淡一笑，“是，苏某谨记。”

“那聂铎……”

“梅岭有稀世药材，十分罕见的，当时义父和他的一位老朋友前来采药，遇到了如此惨局。大之时他们不了什么，只能在谢玉最后清理战场时乔装混了去，想办法救了些人来。”

“这个案，不是赤焰军一家的案，”梅苏静静地，“更重要的是，还有皇的血在里面。要想让陛翻案，就等于是让他同意在后世的史书上，留冤杀功臣和亲的污名。切莫说君王帝皇，只要是男儿，谁不在乎后之名？靖王殿如要达到最后的目的，此时万万不可提重审赤焰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