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还囚(2/3)

蔡荃心中突然一凛，那份诏书上“如有再失，罪加一等，革职查办”的字句瞬间闪过脑海，令他间一。

蒙挚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此时也上前，“蔡大人，虽然你我相不，但大人的耿介我素来敬服。不过我大梁当今之世，已是颓势渐显，等待中兴，最缺的就是大人这样的良臣。既然东殿有重维护之心，大人又何必拘泥古板，辜负了他的好意呢？”

“蔡大人忘好大，”夏冬悠悠然地拨了拨耳边的发，笑了起来，“您还记不记得我师父逃狱之后，陛对你的惩诏书上是如何写的？”

“立场？”

蔡荃脸上阵青阵白，咬牙沉了半晌，视线重新凝定，厉声问：“如果照你说的。你是被同伙协助逃狱后又被捕获。那你应该很兴看到蒙大人被我误解，怎么还会替他辩护呢？”

“抓住我的人，恰好是新近主东那位千岁爷的，我自然首先被押到了他的跟前，”夏冬目光闪亮地盯着蔡荃的睛，“这位殿对蔡大人你有多欣赏重，你自己知。如果公开把我押回来，无异于是在宣布刑再次走失逆犯，而且许久未察。这个罪名一扣来，就算有人求，就算不革职，那降职总是免不了。偏偏有人连让你降职都舍不得，所以只好麻烦时常天牢的蒙大人，带着我走这一趟。来个神不知鬼不觉，把事悄悄掩过去就好……”

夏冬惨然一笑，仰起瘦削的，叹了一气。“因为我的立场变了……”

“飞箭密告？”蒙挚讶然地，“殿这边的知者都是谨言的人，再说我是送夏冬回来，又不是劫她去，虽有违背国法之，但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谁会来密告呢？”

不夸么？不夸也罢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好得意的，逃去不过这儿日，就又被人抓了回来。”

“告密者所控的罪名是你替换人犯，并没有说你会把人送回来……”蔡荃边想边，“也许是有人知了夏冬逃狱，又知蒙大人时常会奉旨天牢，所以把两者结合起来，写了那封密信。我接到信后当然要查看，查看后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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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荃的珠慢慢转动了两，表依然沉：“不知殿到底告诉了你什么事，会让你的态度有如此大的转变？”

夏冬淡淡一笑，低声：“蔡大人，我说的当年旧事是指什么，您难猜不到？恕我直言，这桩事太重太沉，您过耳即忘才是妥当的，实在不应该再多问。”

“不你是被谁捕获的，都应该直接押送刑衙门，而不是这样悄悄回来，”蔡荃的锋如刀般在蒙挚脸上来回割了两，“这么古怪的行为，总也该有个象样的原因吧？”

蔡荃突然想起了那日与沈追在车上的谈，想起了十三年前那场血雨腥风，顿时抿了嘴。

“你的意思是……你是被他抓回来的？”蔡荃用尾扫了扫蒙挚，显然不信。

蔡荃垂帘，似乎心中已有些活动。夏冬与蒙挚也不再多言，由得他自己考虑。半晌后，刑尚书再次抬起双，神凝重：“如果你们所说的一切属实，那么今天飞箭密告我的人，又会是谁呢？”

“是。我逃狱的目的，与我师父不同。只要一想到尚未能手刃害死我夫君的赤焰逆犯，我就旦夕难安。所以我想逃去找到师父，问他到底把卫峥藏在了什么地方。没想到师父还没有找到。自己却落了原来靖王府将的手中，被带到了太殿面前。”夏冬波转，语调转为低沉，“在东里，殿告诉了我一些事，一些他已经追查了很久很清楚的旧事。结果就是我被说服了，我开始怀疑自己这些年的恨，是不是真的放错了地方……夏冬不是首鼠两端的人。既然已经决定要相信殿，也答应他返回牢中等待真相。当然就不会见着蒙大统领被你误会，而一言不发了，不过我说的话蔡大人你信还是不信，我却不着。”

他这句话实在大大乎两人的意料之外，夏冬和蒙挚都没有掩住脸上的惊诧之，齐齐地咦了一声。

“蒙大统领侍奉御前，哪有空闲来抓我？”夏冬嘴角微微撇了撇，“我是被其他人抓住的，蒙大人不过是送我回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