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3/3)

郑航的心揪了一。他明白徐放跟齐胜说了什么，但依然故作无知地说：“我只是他的指示好自己分的事。如果能从你这里偷学些什么，那当然是意外之喜。”

听到这话，齐胜皱起了眉。“郑副所，我不希望有人找我的麻烦。”

“不会的，我保证。”

“你保证不了。”

“这个案因我而起，善始善终是应该的，没有人能够割断我与它的联系，何况发生在我辖区，怎么说也没人预得了。”

“这么说，这个案只有由你来办啰！”

“案当然只有你能办，我不过观学习而已。上面的话只是用来应付麻烦的。”

听到这里，齐胜终于笑了。

郑航跨过两门，走了那个冰冷无菌的房间。

12

离开法医室，郑航在清凉的夜风里坐了很久才恢复过来。他没有想到自己如此孱弱，他以为自己经历过实验室的尸臭，看过无数的尸图片，早已战胜了尸臭和恶心，但是他没想到当他与它们对敌时还是轻易地一败涂地。

不过，他毕竟过来了。即使在法医剖开死者、掏破损的心脏时，他都没有移开睛。他双手拧在一起，呼急促，房间里那烈的气味钻他的鼻，背脊上黏稠的汗不停地向淌。旁观者大都闭上了睛。这时，齐胜也刻意地回避着，转看着厚重的窗帘。

验尸终于结束了。跟预估的一样，并没有取得多大展。对此，郑航并不到惊奇。方娟请他前来观看的目的，便是为了印证验尸会不会发现偶然的证据。

没有，便说明最初的推测可能成为事实。

了门，郑航一直低着，尽量溜着街角走。好不容易回到家属院，他暗暗松了气；到了单元门，一抬，却碰到徐放沉的睛。

“你现在很忙啊，连手机都关机！”徐放的声音底气十足，语气却十分冰冷，完全没有往日的亲切。

“没……没有。”郑航慌张地掏手机看了一，“可能是没电了。”

“有意关的吧？”徐放盯了他一，转便往自家走去。郑航顿了一，只得跟在后面。

“是小航啊，快来。”徐妻王芳跟郑航妈妈姚瑶同事，看着郑航大，一直跟着姚瑶叫他的小名。

“王姨好！”

王芳看着徐放径直了书房，递给郑航一双拖鞋，小声说：“他打了你一晚上电话，又犯倔脾气了。顺着他儿，无论说你什么你都应着。有事明天再说。”

郑航。

徐放眉锁，坐在椅上一言不发地吞云吐雾。郑航不敢坐，只能垂手站着。打从父亲死后，他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等“待遇”。

徐放完一烟，指指旁边的一把椅，又把前的烟盒推过去。郑航小心翼翼地坐来，犹豫了一，拿起烟盒，先敬了一支给徐放，自己才燃一支。

两人沉默地烟，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最后还是徐放打破了寂静。

“你去法医室了吧？”

郑航心里“咯噔”一。其实，在单元门碰到徐放，就预料到他可能是为这件事找他，只是没想到他知得这么快。平心而论，观验尸、学习破案，并不是什么坏事，更不丢人，何况当前的升职考就要考这些容，也没什么遮遮掩掩的。但是徐放和姚琴的大惊小怪，倒是挑起了郑航的逆反心理。

“是的。这不升职考需要嘛，我就去看看。”郑航并没有意气用事。

“我上午说的话全放了！”徐放的音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