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4)

二〇一〇年六月，宝叔当保安的夜总会里两伙人争风吃醋引发斗殴，造成一死一伤。杀人者逃得很快。警察赶到并展开

他变得安静来，心不再那样纷扰。他把所有力都放在学习和事业上，这让他受到了乐、喜悦、希望和满足，而且这真实而持久。后来，他就再也没有回到过去的状态里去，他冷静地审视了自己，明白什么才有真正的价值。

在那一段时间里，只有姚琴、关西、徐放可以摸他那黑暗、封闭、孤独和痛苦的心，是他们的安、引导和教育，让他迈人生决定的一步，走了伤逝的牢笼。

梳妆镜里映一个年轻人壮的躯。上赤，手臂、肩胛、肌突起，但青一块，紫一块，好几粘着创可贴。郑航凑近去打量镜中的自己：的短发，的额，黝黑的脸颊，睛里布着红红的血丝，胡拉碴，憔悴的模样不像刚从监狱里来的犯人，也像个建筑工地的青年小工。

毒圈的人大都互相认识，但因为毒瘾发作时，谁都无无义，所以彼此之间几乎没法建立厚的谊。宝叔跟刘居南算是个例外。他们从小就在这一片街混，十几年前就在同一个包厢溜麻打k，但真正得互掏心窝，还是在同一间监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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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姨妈笑哈哈地答了一句，随即严肃地问，“小航，上午的事你没再掺和吧？”

在享乐主义盛行的今天，有必要这样吗？

“哦，我没事，别担心我。你工作还顺利吧？”

“姨妈，你多虑了。”

要活去？他活去的意义是什么？

“这几天，我总是，还梦见你妈妈。她责怪我关心你不够，怪我舍不得在你上时间，怪我……”

姨妈沉默了一会儿，叹了气。“小航，你参加工作这么多年了，年纪不小，理说是到了拥有主见、树立魄力、独当一面的时候了，姨妈不应该多预你。但你父母遗言在先，你也答应父母的遗言，我才这样监督你。你不会烦姨妈吧？”

他们的教育和引导不会错。徐放的话不会错。

这时，怀里响起“叮咚”一声。这么晚了，还有谁打他的手机。

“你真能到？”

放电话，郑航坐在椅上神。他难过、自责、叹，曾以为会被这个世界抛弃，曾以为自己的人生会遭受难以预料的生存困难，但这一切都没有，世界的残忍和人的黑暗都没有影响到他，只在自我的哀伤里稍稍抗争了一，便跨过了山、大河，走上了正常的生活路。这都得益于姨妈，得益于公安局领导的关心、关怀和护。只是目前这份关心是不是走得太远了……

宝叔有很多的时间去思考。他想得越多，就越是信自己落了陷阱。要么那片橘树林本来是他李后宝的葬之地；要么杀人者想将志佬的死亡嫁祸于他，让他当替死鬼。联系到刘居南的事，后一可能更大。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开接听键，就听到姨妈的声音。

有时，过分的呵护和溺就像温和却有侵蚀的，慢慢磨蚀着定的意志和信念，让人慢慢气，慢慢萎靡，让一个人成为另一个人。

郑航起走卫生间，准备洗漱休息。

“好。”

“关好了。”

“没有，我自己的事都忙不完呢！”对姨妈撒谎是最难的，因为她线太多，每每被她揭穿，但他又不能不撒谎，怕唠叨。

“小航，你要答应姨妈，别掺和危险的事，当个普普通通的警察，当幕后警察是一样的。答应我，好不好？”

“你到家了吗，关好门窗吗？”姚琴在电话里听到郑航关门的声音，又关切地问。

“不会的。”分明又是谎言，他到自己声音有些异样。

“没什么事。现在是多事之秋，我担心你，便想打电话联系。通个电话，就好像看到你在边一样，放心。”

“打家里电话没人接，还在外面嗨啊？”

“哦，去了。”郑航不想多说话，“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