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看好他。我告诉你,郑航遇上麻烦了。你看见他的样。他的人生里没有生活,恐怕也没有
。”
“徐放……我知你看人有自己的
光,但郑航的确有思想、有目标,他这样
也许自有他的
理。”
“什么?难你真这么看。”徐放忍住讥讽,哀叹一声。
关西却重重地叹了气。“
考前夕,他找过我,问我烈士
女上警官学院的优惠是不是真的。我以为他担心上不了大学,便安
他,只要付
努力,其他的事我会帮他摆平。之后,我去了学校,老师说他的成绩不错,上重
没问题。那时,我便明白他已经
决心违背父母的遗言。”
“难怪分数刚好上警官学院录取线,原来是有预谋的。”
“班主任说,他平日的
平,至少可以多考一百多分。”说到这里,关西又叹了
气。“看起来,每一步都是我们在给他安排,其实这都是他自己选择的。他的职业生涯刚刚开始,以后的一切都取决于他自己,我们的
预只是让他改变达到目的的策略而已。”
徐放不愿地扭过
。“你是说不用
预?”
关西严肃地摇摇:“不,要
预。一是让他放缓脚步,一是纠偏转正。违抗你的命令是当然的,但能否在正确的
路上也要看你。特别是目前这起案件,他的参与不仅仅因为尸
是他发现的,更因为方娟的怀疑让他产生了共鸣。”
“让他想起了父亲。”他毫不犹豫地说。
“昨天会后,我想了很多很多,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个。我想你也想到了,但郑航在会上只字没说。他相信,如果我们明白这起案件与十二年前的那起案件类似,我们会在第一时间把他赶得远远的。但当他听到方娟介绍案时,一定会想到他父亲。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不论我们怎么
预,他都不会放弃。”
徐放很不舒服地在椅上扭了扭
,这就是一个陷阱式的教育悖论,他能
觉到不论
或退,泥潭都会把他吞得越来越
。“您怎么看这个案
?”
“从参与到经办,到指导,我经历了三四百起案件,我信自己的客观、公正。”
“可您也陷了疑惑之中。”
“没错。”
“难您不怕
也蒙冤,退也蒙冤的境地吗?”
“什么?你指的是腹背受敌,退维谷吗?不会的,正义与邪恶有中间地带吗?”他的问题不仅是法律层面的,涉及人
难题。徐放忍不住站起来,走到桌
的转角
,然后又回到椅
上。过了这么多年,他们之间依然没有达成真正的理解。郑平倒
了,评英模、评烈士,一片颂歌,但他觉得有些悲哀。
“您仍然觉得事非正即反?”他低声说。
“作为执法机构?当然了。我们必须给自己设定法律概念,这是我们给自己定的困难重重的路。有时候……”说到这儿,他叹了
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