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2)

无论何时都值得他全心以待的对手。他认定的对手。

思路仿佛秋日青空，剔透净得连一丝微云也没有，冷静得令他自己都到诧异。藤光站在这青空一角，一清二楚地俯瞰着面的星罗棋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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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此刻尚未成熟的塔矢亮，取胜自不必说，他的心，甚至原该让二的指导棋。但藤光还是认真了。

这是这一世他和塔矢亮的第一局棋。单单是这一个念，就足够他激动。

塔矢亮吗……这个孩，真的很。

藤光看了对面的塔矢亮一，落第一手棋。

——我会让你看到我真正的实力。

从一介初学者开始最终赶上塔矢亮，藤光只用了三年。而成为本因坊的衔挑战者之时，他更是只有堪堪二十二岁。能够走上棋坛之人，无一不是天赋众，即便如此，“天资卓绝”仍然是所有人对藤光的共识。

“……多谢指教。”他看见对面的孩终于放投认输，低了。墨绿发丝的影掩盖了他所有的表，只剩侧脸一小片苍白的影，似乎是想要停颤抖似的死死咬着。

只因与他对弈之人是塔矢亮。

挂角。小飞。

塔矢亮非常。到超越了年龄与心智，即使放在低段棋手之中，也算得上挑。拿起棋的塔矢亮与平日温和有礼、玉雪可的样判若两人，宛若一只睁开双的幼狮，整个人透一惊人的凌厉战意。

大雪崩。

佐为在心中微微叹了气。

心一度汹涌翻动，而在黑白之前又再度复归平静。

那表，一定是震撼而又不甘的吧。

地投了十九路棋盘，将所有杂念统统抛在脑后。

。扳。连扳。断。

“多谢指教。”藤光微微鞠了个躬，脸上却也没有太多获胜的喜悦，只是率先收拾起了棋盘。似乎明白对面的少年此刻没有一丝心力整理棋，她安静而仔细地连同白一同收起满盘黑白，放回棋盒之中。

佐为半掩着折扇，全神贯注地凝视着面前的棋局，紫眸中有光低回。

这是他们的第一局，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局。一切都与过去不同了。这一次，塔矢——

然而对于藤光而言，这还不够——远远不够。藤光不是他的同龄人，至少在棋力上绝不是。

盘面至中盘缠斗，而白的前路已尽。

他是天才中的天才，这一无论是他人、还是藤光自己都有自觉。加之后天努力，于无数战火中磨砺淬炼，虽说于弈一之上的玄悟或许还不及塔矢行洋、桑原本因坊等等前辈，单从技巧手腕而论，他已是日本——不，世界一的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