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2)

二十来岁

她和大家说现在大学生毕业来工作得“双向选择”，还说自己更想回家工作，就没在海市那儿找。

自家院里陆续有乡邻来，大家默契地发问：“陈霖分到了哪个单位？”

接来很一段时间，直到她找到工作为止，整个富华村最大的新鲜事只有一个：她陈霖，读完大学来也没用，照样找不到工作要回村里地。

“我搬得动。”陈霖躲开阿婆伸过来的手。

“冒几天，都好了。”

阿公阿婆的视线直直落在她上，陈霖顿了，意识地想要低，但知自己这一小动作去肯定会被阿公阿婆看端倪。抬与阿公阿婆对视时睛清亮，脸不变心不：“我们学校也在海市也不算很好，大学生多着呢，能给我们选的好单位本来就少。再说了，我也不想留在海市工作，太远了，以后想回来看你们都难。”

再多的忐忑不安、迟疑、疲惫，在见到阿公阿婆慈的神里尽数化成灰。

见她来，阿公和阿婆脸上哪还有最开始的激动、兴。看她一，叹气。再看一，再谈一声气。

她回来，阿婆兴得合不拢嘴，像个小孩似的跟在她后。

“霖霖，你和我们说实话，你是不是在海市找到工作了没去，跑回来了？”

陈霖庆幸没说自己在海市找到了工作，不然这个叹气声得更大。

用不着明天，她说的这些话在村里就能被解读几个版本。

堂屋的灯还亮着，正中央的八仙桌还摆着一碗她只吃了一半的挂面。

陈霖制止阿婆端面去，拿起筷就开始刺溜刺溜大吃面。

闹的小院逐渐回归平静，陈霖站在门槛后边，往远夜看了许久，正要把院门关上，发现不知何时，用了二十多年的木门左角缺了一块。

寻常蒜的小事，在她这件事面前，那都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堂屋里坐着没法走动的阿公早就伸脖等着了，陈霖刚迈堂屋，阿公就笑了，“霖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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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温才持了不到三分钟。

第005章

阿公阿婆睛一亮，期待地看向了她。

“走路没注意踩空了，看着严重，医生说贴半个月膏药就好了。”阿公指着桌上的面条，“面坨了，拿去了再吃。”

襟灰衫变得宽松，单薄得像一阵风就能走。

刚回来就想问阿公和阿婆的况，奈何被追着问工作的事，现在终于没有外人来打扰了。

阿公半躺在竹床上，糙大手有一没一地锤着大。阿婆把摆的板凳给摆正，坐到陈霖的对面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