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2)

“不必张。你我之前虽素昧平生，但缘分至此，今日之后便是夫妻，夫妻一，不必计较那么多。”他柔声，“我不是什么苛刻之人，你也不必太过拘谨。”

似乎是被他瞧得不好意思了，她低，拧着自己的双手，低低：“郎君。”

崔令宜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以额贴着她的额，并没有急着动手动脚，只是认真地说：“四娘，也许你嫁来之前，崔公叮嘱了你许多，但说到底，家和万事兴，我确实是想和你好好过日的。你若喜什么，讨厌什么，直说便是，我们卫家并不会为难媳妇。我听说你喜作画，我就让人把隔的一间挟屋改成了画室，等明天天亮了，我带你去瞧瞧。”

崔令宜：“没有。家中有时候喊我令宜，有时候喊我四娘。”

不过卫云章也不着急，一边替她着发，一边问：“你可有名？”

他又把玩了一会儿台上的饰，直到听到后传来脚步声，他才起，笑盈盈地朝门望去。

这一望，睛便又转不动了。

“过来。”他朝她招了招手，“我帮你发。”

她陷了柔的被褥中，有局促地屈起双，试图把的被扯到上面来。

她卸了妆，眉如淡墨，如薄丹，宛如一株芙蓉，在大红寝衣的包裹，反而显得格外清透纯洁。

睫垂掩，看不清她的心思。

“郎君顺就好。”崔令宜抿着笑了笑，抬起，望向卫云章，“那我也喊郎君三郎，可以吗？”

两个人的距离忽然就近了。

她微微仰着，朱轻启，额上还残留着一淡淡的痕，呼之间，她方才沐浴时用到的清香，都仿佛钻了鼻尖。

“这，这怎么好。”崔令宜不好意思地说，“我自己来就行了。”

“那我也喊你四娘可好？”卫云章笑，“正好我们府中也没有行四的姑娘，满府上，就你这么一个四娘。”

他靠了过来，覆在她上方，一就遮去了一大半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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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云章的手指，缓缓从她的额角落。他用指腹轻轻挲着她的，终于低声开：“……可以吗？”

卫云章顿了顿，伸手指，去她额上的那痕：“当然可以。”

卫云章躬，双臂一抄，将她打横抱起，朝床榻走去。

崔令宜没有回答，只是可见地红了耳，而后低，轻轻环住了他的腰。

两个人注视着彼此，烛火哔啵，浅浅的呼，在安静的夜里错。

起她的脖，想起那抹烛光中的莹白，他不由眯了眯。

崔令宜没有动，卫云章也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