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分(2/2)

方才那一幕就这样被行冲淡在这楚河汉界之间。

纸角有些发皱，边角都发了，显然被反复打开又折起过很多次，是张方笺。

女孩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扯了一。

俞琬呆呆看着被递到手上的东西。

约阿希姆轻笑一声，从袋里掏个斑驳的锡铁盒，“这个也不需要了。”

过去无数次飞行前，他都会意识摸一摸心那袋的位置，确认这个小盒还在。

他正朝她伸手，那铁盒就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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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近期当之无愧的军界明星，这两个年轻人的同时现不用多久，就引了新的一群人簇拥在了他们周围，他们不自觉地分，国防军默契地聚向空军王牌，而党卫军的同僚们则环绕在克莱恩周围，泾渭分明。

她认得这张方笺，背面是她随手画的简笔画：一个圆的太，歪着嘴笑得没心没肺。那时小诊所才开张没几天，午后的光懒洋洋地洒在空的候诊室里。她困得打架，随手在方笺上涂鸦了这个笑脸，却不想，成了给他的第一张药方。

给去的时候倒洒脱，可真到了别人手里面，终归是还是舍不得，约阿希姆的目光追着那个盒，想起来她低为他涂这个药膏时，发梢扫过他膝盖的微，还有那独属于她的淡淡消毒味。

这群猎鹰骷髅军帽的人中，不少早已听闻这位铁血上校惊动元首的“华沙罗曼史”，他们心三分惊异七分探寻，正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这位东方女人：纤细的形，低垂的睫，还有那双在灯光格外白皙的小手。

这也让在场的男士们啧啧称奇，他们互相换着神。这些人从未见过这个在战场上把无数苏军坦克轰成废铁、被俄国佬称为“钢铁死神”的家伙，竟然还会有这么铁汉柔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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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克莱恩本在半空的手停了一，他忍了忍，又放了来——她的肩膀在抖。

盒盖上的贴纸已经卷了边，却还是可以看清她亲手写的“一日两次”。那是去年冬天女孩为他膝盖特意调的药膏，在常规的药方里混了薄荷与樟脑，可以在雨天气里减轻胀痛，娃娃脸抱怨说味刺鼻，可还是乖乖揣带里。

约阿希姆整了整制服的领，“对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另一个袋掏张钞票来，钞票被一张纸包着。“这是上次的诊疗费。”

一那么多人涌过来，俞琬的局促还是被男人捕捉到了，她一张睫就会抖，还会条件的往自己这边靠些，可这总能莫名取悦他。

“上次见你就...”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铁盒，“想还你的。”

“别怕，他们只是好奇。”他低，带着几分哄诱的，却又不容拒绝地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女孩耳尖立刻泛了红。

克莱恩很自然地和在场认识和不认识的人介绍自己边的女人，“这是我女朋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