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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我朋友那天跟我一起逛的潘家园，她一定还认得那个卖画的地方卖画的人，我让她帮我联系那个卖画人，看他手上还有多少画，都一起买来吧！”

张富成摆摆手说：“没事，上了年纪，总会有些零件退化的。晓岚啊，你现在就去订机票，我这个画没拿到手以前，总是不放心。”

晓岚飞快地瞄了一，见上面贴了个小小标签，有很细小的字“复方丹参滴”：“爸，您心脏不好？怎么没听说过？”

晓岚继续对电话中说：“对，我们全要，不多少钱，全要！跟他说次有这类的货，直接打我手机，我们都要！嗯，已经买来了，怎么送过来？EMS？不行不行，你等我亲自过来拿！”

晓岚在电话中跟北京的朋友联系着：“喂，闻，找到人了吗？找到了，他说没有了……嗯，你们跟着到他家去了……他家里还有两张画，对，只有两张了——”她捂住电话对张富成悄声：“说还有两张画，是梅兰芳的梅图和吴冠中的山图！”

第二天，张富成就带着字画，从省城赶了回来，端坐在电话机边，双目炯炯地看着晓岚和北京通话。

可是在整堆旧纸中找遍，也没见第三幅，晓岚当就追问那个卖画的人，这老江湖最是，见到对方这么着急地追问，立刻推三托四，直到晓岚和闻买了他那摊上所有的垃圾货，一直跟着他回家，在他那间垃圾屋里忍着难闻的气味，翻遍所有的角落，最终确定的确只能再找另外两张来了这才作罢。

张富成兴奋地双放光，想要大声却怕对方在电话里听到,抑低了声音说：“我们全要，不多少钱，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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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晓岚当时买的并不是两幅画，而是四幅画，当时她和闻在闲逛潘家园的时候，无意中在一堆地摊的旧宣纸中翻到这两幅字画时，有一奇异的觉，让她立刻掏钱买了它们。尽她这时候也不备什么鉴别能力，可是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心理，买错了多浪费一钱，就当是买个赝品罢了，可是如果是真迹的话，那可是太难得了。

她放电话，对张富成说：“爸，您放心，别张，已经买来了，我订后天的机票，亲手把它带过来！”

“爸，你放心吧，这画闻已经买来了，不会有事的！”晓岚看着张富成居然激动到心脏病都发作了，心中很是愧疚，她平时与张富成接较少，还真不知张富成有这病，不禁暗暗后悔，也暗暗庆幸。

张富成松了一气，忽然脸一变，就赶从袋里掏药瓶，晓岚吓得连忙去倒，张富成摆了摆手，从那个绿六角形小药瓶中倒几粒芝麻大的小药，放嘴里来服着，过一会儿才缓过劲来说：“我这个药是不用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