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2)

张九龄温和地说：“我知。”

李未闻正要解释，突然意识到刚才对方的话里有两个字——

李未闻仰着说：“对不起。”

“你，你……”她连说了好几个“你”，站在她面前的，正是正牌的杜清昼！

李未闻顿时傻了——正月二十六……明天就是科举大考的日？

张九龄刚早朝，正在整理桌案上卷轴，闻声回过来。

“明日就要考试，别想太多。”张九龄摇了摇，“李家小，也可以等考完了再见。”

她终于明白了昨日张九龄为何会生气！

老师你是不是真的误会了什么……

五

对不起，我不是能让人放心杜清昼，我是经常错事的李未闻。昨天的邀请与真实目的，我当时一也没明白。

“我不去赴李侍郎的宴请了。”李未闻边着气边着急地说，“我没有想去他那里请托的打算。”

心急火燎冲到张府大门，门一打开，李未闻愣在当场。

晴天霹雳！都怪裴昀那家伙太淡定，都要考试了还照样睡懒觉，没有半考前的张，让她完全不知今夕何夕。

“明天？”

“你是我从小带大的，心如何，我自然清楚。你行事一向有分寸，若是决定去，自然有你的理由。”他沉了一，轻轻了眉心，“我只是担心你们。”

裴昀则好整以暇地站在旁边，一脸“你们很麻烦”的表：“今日我难得早起一次，听到门有人敲门，打开一看，竟然看到李小抱着琵琶在府门徘徊！

窗外仍然飘着小雪，屋仍然没有生炭，李未闻却似乎没有那么怕冷了。

李未闻几乎能想象当时的形，小名突然被素不相识的女孩叫来，还蹦一大串莫名其妙的话，若不是神经够韧，只怕当时就一句“神经病”把门关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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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抱着琵琶，他的相貌只能算普通，漆黑的瞳仁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原野上那些执拗的石。

去了——

一气跑到张九龄的书房，门是开着的，李未闻气吁吁地站定，喊了一声：“老师。”

“嗯。”

“我正想着这是一见钟私相会的节奏？结果这家伙劈就来了一句‘裴豆豆，快救我！’”

虽然这些天她跟着张九龄学了东西，但去参加士科举那么大上的考试，别开玩笑了！

他的睛有淡青的倦容，像是夜里熬到很晚才睡。

“老师，我……我有事去一——！”李未闻就往外跑。

“啊？”李未闻瞪大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