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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婠听了，眉弯弯地：“一个是我今年的？”不等裴明泽说完，沈婠便去拿起锦盒，一翻底的笺，却是见到“一”字。

裴明泽也在毯上坐，他随意挑来一个锦盒，“你也知我光，送你的东西肯定是不愿将就的。江北上好的镯不多，我还去了林城，华城，还有抚州。你瞧瞧，这对白玉镯是不是比之前你在手上的那一对好看？无论是泽还是手，都是极好的。”

他握住她的手，轻声：“上一世没有人你疼你，这一世我补上。”

“这是你四岁的……”

沈婠勾住裴明泽的脖，嗔：“恒之藏了不少银钱的吧？”打从两人成亲后，便一直都是沈婠在家，银钱也是沈婠握在手中的，封地的税收以及外面一千顷良田还有几间铺的收也都是归沈婠的。裴明泽从不过问。

裴明泽拾起一个锦盒，说：“这是送你的一岁的生辰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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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两岁的。”

裴明泽说：“且锦缎还另有玄机，你可有发现了？”

裴明泽：“这我一年的俸禄都光了，接来只能让娘养我了。”瞧着沈婠的红，裴明泽心一动，也等不及到床榻上了，直接上前住她的。

沈婠揩了揩角，“我就是想哭！”都老夫老妻了，还待她这么好，她能不哭么？

沈婠一怔，“什么玄机？”

裴明泽：“没有。”

裴明泽倏然横抱起沈婠来，沈婠轻呼一声，“小心镯，别打碎了。”

沈婠掀开其他锦缎，果真每一个锦盒里都是一张笺，里边皆是一句诗，一看就知是恒之的字。沈婠不禁莞尔，她嗔一声，只：“说是送我生辰礼，这么多送到何年何月才能送完呀？”顿了，沈婠问：“为何笺会上会有一二三这些数字？”

沈婠问：“嗯？”

裴明泽笑：“傻婠婠，哭什么？”

“这是你三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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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明泽笑：“不是还有俸禄么？”

“嗯？”

裴明泽握住她的手腕，倾前来吻了吻她的角，泪有咸，不过尝心里却是甜的。婠婠极少哭泣，自己能让她哭来，想来今日的奔波也是值得的。

她一怔，“怎会又是一？”

沈婠抿住角。

……

——窈窕淑女，君好逑。

裴明泽笑：“打碎了再买便是。”

裴明泽：“是你上一世的一岁。”

裴明泽掀开锦缎，里面是一张笺。

“这是你去年十九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