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2)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闻翊站了起来，夜风寒凉，待久了怕是要生病。

新岁一日，众人皆兴兴的，拜年祭祖时也没人寻闻姝的晦气，还收到了祖母与侯夫人赏的压祟钱，有好几两银呢。

闻姝不想麻烦四哥，跑的飞快，了院门，才摸火折燃灯笼，这里是侯府，闻姝倒不怕什么，沿着青石板路往回走，风中有焰火的气息，她仰起看着天边红的焰火，什么时候她也能玩一次就好了，她还没有玩过呢。

闻翊垂睫，遮住了眸中神。

甜糯

***

闻翊借着焰火的光亮看了一桃脯，她好像总怕他会饿着，时常投喂吃，怕是她自个都难得吃上几回的东西，却要分享给他，真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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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姝摇了摇，笑：“不用送，我认识路，四哥歇息吧，我回去啦。”

过年这段时间没有宵禁，时辰越晚，定都的焰火就越闹，争先恐后，尤其是皇的方向，焰火又又，火树银，若真有“年”这个恶兽，怕是也要吓得不敢动弹。

这次闻翊没拒绝，拿了一块嘴里，尖一抿，酸甜味，是小姑娘会喜的零嘴。

灯笼微晃，里边的烛火半明半暗。

“四哥新岁安康！”一到北苑，闻姝就迫不及待的把荷包递到闻翊面前。

此夜，还是有一盏独独为着他而亮的灯火。

晚上的散步，这借委实拙劣，闻翊也懒得拆穿。

夜昏暗，时不时窜上天绽放的焰火让两人的面容时隐时现，天黑着也不能看书，闻姝只能找些话题，从荷包里拿一小包东西打开，“四哥吃桃脯，酸酸甜甜的。”

闻姝吃着桃脯，仰看着五光十的焰火，时不时和四哥拉几句家常，说说定都w.l年节的习俗，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在说，四哥很少答，但这样的时光对于此前一直独来独往的闻姝来说也难得。

院中仍旧没有灯，可仿佛已有一簇小小的火苗在随风跃，照亮了这一方天地，藏在影里的孤寂不知不觉消散了。

回来后，闻姝把银给了兰嬷嬷，留了十几枚铜板，取昨夜才完工的荷包，数了十枚铜板装去，喜喜的去了北苑。

她走的快，并未发觉后跟了个影，闻翊无声护送她直到兰苑外，看着她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敲了敲院门。

新衣裳就是保，着冷风叩跪拜时都不觉得冷了。

岁旦节一大早就得起床去祠堂祭祖，外边天还没亮呢，兰嬷嬷就把闻姝喊醒，洗漱后换上那件喜鹊登枝的新衣裳，闻姝喜的摸了摸衣裳上的纹路，许久没穿新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