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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尚香轻轻地剜他一，将那书卷合拢，放在手心一敲，有成竹：“倒也不必那么麻烦，民间有中常见的草木，老百姓称之为‘打碗碗’，据说摘了便会端不住碗，因此得名。但他们不知，将其捣碎了混中，老鼠偷了自然会倒毙。”

陆延本也只是问问，万没想到顾公居然如此认真，一时也瞪大了。

他额微汗，终于在古籍中寻到一句治鼠的办法，才勉呼一气，面上仍是平淡，只：“我们将狸、狐、猫抓来，碾碎它们的睛与脑，涂在鼠患肆的地方，就可以靠气味吓跑老鼠了。”

一连否决两案，陆延脸上也挫败之，他细细的眉蹙着，神沉浸，越发认真起来。

话没说完，其余三人皆以谴责的目光看向他。

已是不惑之年的人了，却比五岁的陆延还幼稚。

，还要除了这鼠患！”

……

陆延忍不住义愤填膺：“狸、狐、猫帮我们抓老鼠，我们却杀害它们，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陆延直了腰，背手在后，举止俨然是一个小小的陆伯言，那略带稚气的眉平平舒展，神端是认真。

白翁虽可用来灭鼠，但其烈的刺激作用同样可作用于人，尤在这样粮短缺的年，保不住便会被哪家饥饿的孩偷去了，反牵连人命。

陆延压没有听清他说了些什么。

这法的确太残暴了，若不是面使然，他早就摔书了。

顾邵半真半假地：“此事恐怕得请教瑜，明日我帖请他来，可好？”

孙尚香颇不信地低看他：“哦？”

那秀气圆的眸忽然一闪，苦思中的小孩轻呼一声，仰脸看向三个大人，不卑不亢地：“我有办法了！”

“怎，怎么除鼠？”

昏昏烛火跃在目前，顾邵将手中一卷竹简铺展开，指尖平落在中间一句。

他历历来：“鼠有窟，而成鼠患，既然我们对付不了它本，不妨从源手，备好罗网在其，然后以烟火炙烤，等它们转向的钻来的时候，就全收网中了！”

顾邵讪讪地缩回了手。

顾邵也带怀疑：“说来听听。”

“《淮南万毕术》曰：狐目狸腊，鼠去其。”

陆延听得有趣：“我也听阿娘说过，摘了真的会打掉碗么？”

李隐舟微哂地勾起，摇了摇，正经其事：“也不可，打碗碗药理类同白翁，其不如白翁不说，若碾碎取，也容易被儿童老者不甚接耳，则易生溃疡，甚至中毒。”

顾邵不服气地拿胳膊肘暗推了推李隐舟，角不住地瞄他：“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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