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判者(2/2)

停！！不要吃！不......！

都怪你！都是因为你！当时说的那句话！我们才会绝！

他彻底看清了......

摆盘致，旁边仅缀几泡发到浮的断指作为装饰，盘中躺着一块淋满黑红脓的新鲜血。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吃人！不是我的错！！

杀了我。

这双手再也洗不净了。污秽，肮脏，罪恶的我啊。

走开！我不喝！你要什么？！

结动，吞去了。

“直到死，你都无法还清上罪孽。”

杀掉我吧。

“哇唔...好痛哦...胃真大呀，小姜。”

拜托了...我没有要害人...！

“比喻说是...像？哈哈，真有意思。”

顷刻间，血迹模糊的瓷白餐盘变化成镜，映照“他”的真正面容。

在梦里，他吃掉了旧时的朋友，一个失踪的、无人在意的亡魂。

之，恶臭地倾泻而。只剩一副啃殆尽的空壳。

姜岛泽朝面前的镜笑，嘴里的牙齿沾着红血，跟着洗手台里的互相织，一同冲。

不知是什么动，质的肌理纹路清晰可见，如蛛网状的还未去除完整。它暴在空气中，癫狂般地弹个不停，涨，意犹未尽。

“快切来啊，动作别这么慢嘛！”

“这是你所希望的，我说的没错吧？”

怎么会是“他”！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多谢款待。”

脚杯被打翻在地，爆发一声尖锐的惨叫，玻璃砸成碎片，残渣还在源源不断往外溢着红。如涨的泉血浆，即将填满整个空间，攀附上他的小。

“镜里的男人是谁？为什么他在哭？”

活生？

“既然你不需要，那就换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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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洗破了手。血的温仍旧附着在上面，要与他为一。

......

血和神经失控地痉挛、搐、扭动。

餐盖揭开后又消失，让在座的人得以窥探里面潜伏的真正秘密——

啊啊啊！不是！！这不是我！！！

它会呼、活动、收缩、生。

“他”死了。人们把切成的“他”吞腹中。

“忏悔吧，罪人。”

“不过...很味吧？”

“吃掉我，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

凌晨时分，姜岛泽全是汗，浸后背的衣服黏在肤上。醒来第一反应是捂嘴呕，然后生理不适，开始反胃，酸险些溢嘴角。他爬床，跌跌撞撞跑去厕所，将胃里的东西全吐来，手指咙，着气，额密布汗珠，无力地趴在卫生间里吐了又吐。

余光中，桌面上凭空现一只透明脚杯，里面渗不明的猩红，滴落在洁白餐布上，起初形成向四周扩散，而后瞬间染红大片面积。颜间的对撞让画面冲击力尤为刺目，迫使他眯起。空气中散发着难以忍受的发酵气味，像是堆积已久的果腐坏了般刺鼻。他无法形容，无法呼。

“是不是很熟悉？”

咕咚——！

而他的双手不受自己控制地用刀的锯齿来回切割那块还在淌血的生块。刀刃每一次拉扯，都带缠的神经纤维，掉几片碎屑来。如此可的横截面！接着叉起来往嘴里送，且越越多，堵在里难以咽。

“......”

“胆小鬼。”

咳嗽，直到嗓咳哑。哭泣，直到泪。

“永远...永远...”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才不会......

“多么可怜啊！”

听我说啊...求求你了...真的...我不是故意的......

好难受，好难过，好痛苦。

他想拼命抵抗那外力，但的主动权却不属于他，只能睁睁看着自己机械地用牙齿咬合、撕扯、嚼烂。齿溅脓，发在腔中，的、粘稠的，滞留着那怪异不适。

镜里的人是——他小时候的自己！

“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对任何事都充满占有，朋友也不例外。”

“好吧，上主，你总不会拒绝了~”

镜中倒映的“他”疯狂抓绕着脸，一用指甲刻印的血痕目惊心，想剥掉令他厌恶的自我。

“还认得吗？这张脸？”

“啊...对了，别忘了餐的酒。客人们尝过都说非常的甜，甜到发腻、发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