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3/3)

那就是我的问题了。”她轻叹一声，这叹息绝无半分颓然，更无损她的华气度，反而不知因由地描绘她的冷淡，从而更衬她睥睨之姿。

“所以？”对弈者平静。

“所以，”华睥睨者轻轻勾起，“换一玩法。”

她五指张开，掌心握的棋尽数茫然坠，扑棱棱如急雨频落，四迸溅敲开满盘黑白，四，一一蹦方圆。

待一切清净之时，盘上唯余零星十来粒，不分黑白，各自分散而伏。

对弈者抿，望着那零落的棋盘，一言不发。

“欸，”华睥睨者似兴致颇佳，探一指，在其中一白上，“这不是你那粒吗？似乎确不是坏，原是我走了。”

年玖角笑，凝视对弈者，手轻推，将那白朝对面人平推而去，悠然，“怀素，你的活了，你不去接住她吗？”

宁怀素沉默良久，终于伸手，探至白边，并未直接从年玖手取，而是伸着手静静望向她，直到后者微微一笑，收回那一指。

宁怀素将那白握手心，轻叹一声，淡淡，“虽然只有一，也是我的，自然要去接。”

“少陪。”

年玖独坐，望零落残局，微微一笑。

***

沉沉山海寂静数百载，莲池芙蕖清净、大若岩碎石累累，与世无牵。

忽地，似化为墨的无数碎石中，浮石蓦然轻颤起来，悉悉索索地向掉落。

大若岩之外，翘着一只细安坐的仙鹤忽狂喜，“总算功成，未辜负本座六百载苦候。”

近乎迫不及待似的，它消失在了原地。

大若岩，碎石崩裂如雨。

一切化为齑粉，晴光夺天辉，照破山河。

一无比势的气息猛地迸发，扫整片天地。

那气势节节攀升，不过数个呼便已如日中天。那纷纷扬扬的漫天齑粉忽地齐齐凝在半空中。

一瞬，无数齑粉倒飞，乌压压满天，聚在一起，万仞之山平地而起。

群峰林立。

有人自茫茫群山中缓缓走，伸手轻招，自前轻轻一拂，竟凭空攥一把青霜短剑来，随手朝那群山中一。

山岳耸峙，可以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