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2/3)

在凤麟洲，赵雪鸿偶尔提及苏世允，会称苏祖师，裴梓丰提及兆，也会称一句祖师，倒是面前这谢氏蜕凡的称呼有意思。

陆照旋垂眸。

河直落。

虽不是他想等的反应，但起码说明陆照旋并非当真不在乎，否则，她早便一剑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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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她虽不认得他的面孔，却认得他的剑法。

那人见好就收，他缓缓，“合世符，是明君令我谢氏去寻的。”

陆照旋当初在洲时，从未与明叙涯打过，更不知作为明叙涯的传承后辈，究竟该如何称呼他。

“你既去了秦家，想必也从那人中得知了合世符之事吧？”那人似并不需她反应，自顾自，“当初确是我谢氏令秦家去寻的，也是我告知他们合世符就在邓家的。”

陆照旋挑眉。

“不过，秦氏并不知合世符究竟是什么，也不知为何说它在邓家。”那人说到此，朝陆照旋望了一，目光里带了旁的，似饶有意，“其实，我们谢家也不知。”

破元剑典。

陆照旋没有说话。

君是问元大能尊称。

陆照旋赶赴谢家时，却发现半途已有人在等她。

他说到此，似是故意吊人胃一般，竟不再说去，只顾去等陆照旋反应，非要她显心急来才可。

“谢无存死在你手里。”那人静静地打量了她一番。

他不说话，陆照旋便也不说话，她连眉也未见得动上一，神淡漠，与那人无言对视了许久，淡淡，“你若只是想在这与我浪费时间，我便不奉陪了。”

在浩渺虚空、无尽星汉，一代蜕凡大修无声无息忽地如山棱崩毁，无声无息间，化为飞灰。

“哦？是吗？”陆照旋早已就着他这话千丝百转了数回，面上却仍分毫未改，不置可否。

“陆照旋。”那人朝她飞来一剑，却在她轻易化解后并无再手的意思，反是唤了她一声，“你不必去谢家了。”

“当初明君忽地唤我家老祖去，令我谢氏为他寻来合世符。在此之前，我谢氏甚至都不知这世间还有这等宝，更不知其究竟有何用，是何来历，该向何方去寻，是明君多次指方向，暗示方位，我等才知的。”

她与秦家的恩怨，始于她微末之时，又终于她扶摇而上之后，世事常迁，今日她报了仇，又焉知他日没有人再来向她寻这毁家灭宗之仇呢？昔日秦氏煌煌赫赫，今时却朱楼倒尽，又岂知他日如日西沉的不是她呢？

陆照旋静静立在茫茫虚空中，半晌无言。

“你与我谢氏恩怨，起自谢镜怜，其后因果，也算有来有往，纵是我谢氏稍欠你些许，你也已杀了谢无存，总该了气罢？”那人神淡淡，似谢无存的死并不算什么血海仇，被杀了蜕凡修士的也不是他们谢家人一般，“还有一桩，我愿与你化解。”

“后来，我家老祖觉其中隐有不对，忧心招来祸事，便把事转给秦氏，令秦氏去寻合世符。秦氏虽大，与我谢家比，也只能俯首听是。本不必向他们

明君，自然便是明叙涯了。

她不觉得自己有义务说话。

那人隐约有忧，“这其中兜兜转转，足有数百载，明君已是问元大能，何等宝不可一算而得？非得在数百年中反复折腾，命我谢氏去寻？时日久了，我等也觉察其中有异，只是君有令，不敢不寻罢了。”

起自秦氏老祖灵台。

陆照旋去不去谢家，与旁人无关，不是谁一句话便能阻拦她的，更不必说某个谢家人的一句话。

斗转星移，殊世无常，不得大，终是蝇营狗苟。

***

明君，而不是明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