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2/3)

问元大能若想证超脱，便至少要像慎苍舟那般构建一整个大世界，再行升格。当今的六位问元君，无不是专修玄门或元门的，构建沧海岛这等大世界许还得，然而想以一己之力升格，却不是某条单一途径能到的。

想令小世界升格，其一，要对虚空之有极为刻的领悟，从而蹈虚盈实；其二，要有升格的经验，再是天纵奇才、对大领悟极，也要经过反复尝试；其三，手段与法缺一不可；其四，也是最重要、最关键，也是陆照旋独一无二的优势，在于她又山海境。

她总会踏问元的，但不是现在。

不夸张地说，陆照旋自诩如今这十洲五岛大世界中，唯有她一人能走这条路，也唯有她有胆气走这条路。

无他，若小世界升格是如此容易的事，那慎苍舟以山海境支起沧海岛就不可能成为传说了。

已不是少年的昔日君王仰首而望，静静地想着不足为外人的黯然。

陆照旋自传承中窥见慎苍舟飞升时迹象，多半最终与兆走的是同样的路径。也许正是他看清非玄元同修无以升格才的选择。

落魄的君王似是没有听见，仍默默静立，仰望群星，好似已忘却后还有无数追兵正为他颈上颅而拳掌。

追兵已至，而他已待引颈就戮。

此前，一来她心境未稳，不适合再行突破，二来，就算她真的直奔问元而去了，也不过是在未好准备的况匆匆闯问元大能间的争斗，而又失去了问元以直接涉的保障。

客观事实便是蜕凡修为不足以令小世界升格，纵使是陆照旋也不行。

但她可以取巧。

***

将一小世界升格从而证问元，这听起来只是简单的一句话，真正动手，却无限接近于“不可能”。

故而，陆照旋敢说，普天之，除问元君之外，唯她一人能功成。

这修仙界匆匆无数年，久到陆照旋丝毫探不到历史的源，她不信只有她能想到这法，然而最终却只有玄元相争以证大的途留了来，便已足见到底哪证之法更为普适、简单。

她无需以一己之力行去不可能之事，在她力有未逮之时，只需将小世界并沧海岛，山海境自然会助她一臂之力。

“不必走了。”他仰望中垣，“天命不在我，大势不在我，朕躬行天命。”

遥望空，上有明河。

寻常蜕凡修士手段再，终是力有未逮。

前路阻绝，他唯有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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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灿灿，明河寂寂。

“陛……”

这世上只有一个沧海岛，而小世界升格也难以复制。

千载寂寂之光，既不为他而明，也不为他而黯，就好似紫微夜投，既不为他而来，也不为他而去。

小修士听了这等不必与人重重相争、似更平安的路，兴许会惊喜无比，可到了蜕凡这一境界, 只需寥寥数语，听罢这法，便要摇。

江畔全无人迹，唯有曾经的君王与寥寥数侍从相搀而至。

然而这世上总是知易行难。

“陛！”

似有蹄声急。

忽地，这能令小儿夜啼的寂寂四野竟在夜中通明

人间王朝已支离破碎，昔日君王甚至难以维持曾经的尊严，穷途末路。

在沧海岛继承两人传承、亲承担山海境、沧海岛因果后，陆照旋便对自己要走的这条路有了极的了解。

虽说这基于弱小而来的保障脆弱而不确定，但据目前的形式来说，总也算是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