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2/2)

他愣在了原地。

哪怕这份痛不是因为，但也确确实实是因我而起。

“金甲卫还有一刻钟才到，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我的指尖在他眉轻轻描摹了几，而后：“非要说一个原因，那大概就是因为我讨厌你吧。”

看着他额角动的青、愤怒到极致的面容，我面容在影中渐渐冷淡又静默，最终我轻轻看着他，一个微笑。

我极温柔，仿佛人的低喃，对他说我早已想好的话语：“没有原因。我想就了。”

他被我这番话说的面惨白如纸，嘴轻颤，久久未能说一句话。

他新娶的妻，青梅竹的表妹就是这样一个毒的女人。

他竟骤然冷静了来，除了面很难看，几乎和平常无异。我发现他竟不似说假，是当真有了安排。

是的，讨厌、埋冤，唯独没有。

有朝一日竟能在他这张脸上看到这样痛苦的模样。

我用非常温柔的语气对他说：“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讨厌你。你为什么非要自作多娶我，嫁给你我没有一天不后悔，看到你的脸我就恶心。”

他拉着我的手一。

那是从前的离湫无论如何也不敢想的。

我毫不怀疑，待他松开手后我的手腕上必然留一青的淤痕。

他不愧是他，过了好一会儿，他竟慢慢嗫嚅了惨白的嘴，：“走。”

我没动，看着他惨白的脸，仍旧难看到了极的脸。

我如今微微笑的面容应当看上去像一个鬼。

甚至恨也谈不上，只是因为简单的厌恶，所以便就这样轻飘飘地要将他们整个侯府都推地狱。

他转过去，似了一气。

我想我果然是个坏神，济世救民果然不适合杀戮闻名的神，他的痛苦才叫我想看。

“告诉我啊，为什么？！”他抓着我的手的力度几乎要将我的手腕碎。

我伸手，抚上了他蹙的眉。

我嘴角的浅笑，终于将他疯。

我见他神震，我以为他会哭，他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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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懂我的微笑是因为什么，但显然这微笑更加激怒了他。

但他愈是愤怒，我便愈是没有声音，只是微微歪着，换个角度看他，似在观察记录，也似在享受。

每日朝夕相对、同床共枕，却只是同床异梦，从未有过一日觉得快活，只想将他们全家推地狱。

我这才知什么叫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