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骨樊笼 第4节(3/3)

冲上澡了。

修远说第一次见他，以为是个女的，怕是只看到了一个——这人相上是有雌雄莫辨的中意味，不过面目更偏俊，跟大众意义上的女截然不同。

就是这名字……

颜如玉，父母给他起名的时候，多少是有任的。

很快，颜如玉就来了，穿系带的白浴袍和一次布拖，将抱着的一大摞衣往就近的椅上一扔，大剌剌倚坐床上，双臂张开，虚搭侧，似乎只是浅浅洗了个澡，就已经把他累得够呛了。

颜如玉放空了好一会儿，才魂归正位。

他又跟陈琮打了遍招呼：“027号，新人？”

陈琮：“你也新人？”

这人跟他年纪差不多，“人石会”二十年一办，多半也是第一次参会。

颜如玉说：“no，no，no……你对‘人石会’还不了解，以后你就会知，三个特殊的号，39、69和99。”

“特殊在哪？”

“这么跟你说吧，其它的号码，可以在不同人之间通，号空来，只要有实力、被认可，新人就可以上。但这三个号，固定给到三大家，私享。”

陈琮心中一动：“所以039号，可能不止一个人，是吗？”

“no, no, no, 一号一人，你可以理解为，这个号是给到一个公司的，但能领号的，只有法人。”

看来，火车站那个女人不是039号，她只是随一诌。

三大家专号专用，背后必然有故事，不过陈琮没兴趣追问这些，他试探着打听：“你听说过陈天海吗？据说是老027号。”

颜如玉抬手虚挡：“别问我，我跟会员不熟，虽然我这号比较尊贵，但我也是第一次参会，这破协会，选这么个鬼地方……”

正说着，手机响了，颜如玉接起来，冲陈琮了个压的手势，示意他保持安静。

看得是个自说自话惯了的。

陈琮不吭声，听他讲电话。

“喂，爷，到了。你放心，三老和李宝奇那，都去送过礼了，一大早的不方便，约了改天细聊，我懂，懂。”

电话放，他又转向陈琮。

“刚说到哪……哦，对，这鬼地方，没机场也就算了，居然连铁都没有，只有绿火车，绿火车，那是人坐的吗？”

陈琮心说，信不信我联合绿车的乘客把绿火车抡你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