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2)

宋宜秋见两人都没搭理她，悻悻地朝外走。

隔着茶雾，顾聿清看见一张粉白的脸，嫣红的小嘴，小咬着心，伸粉的尖，舐嘴边的心渣。

“去带上门。”

宋凤宁看着一旁站着宋宜秋，宋宜秋撺掇母亲，难怪现在她对大哥冷淡，原来她在打顾聿清的主意。

顾聿清走过去，坐在沙发上。

宋凤宁一气吃了两块心，又拈起一块，心是酥的，心渣沾在嘴角边。

一碟放了五块心，她有多大的胃，这是嘲笑她能吃，宋凤宁的笔尖甩上去。

“心够了，你把果给我冰镇上，对了，绿豆汤别太甜了，我课要吃。”

“承蒙太太看重，顾某很谢，我朋友开了一间公司，我有份，我午要过去帮忙。”

宋凤宁也没抬，说话的气像对女佣小娥。

大太太想了想，“这倒是个主意，你妹妹说顾先生教的好，我同顾先生说说。”

宋凤宁抬起，命令的语气。

新买的白鞋，梳着一条辫，齐额刘海，上别着一枝镶珍珠发夹，腰纤细，亭亭玉立。

顾聿清低，雾缥缈，黑眸中闪过一丝笑。

大太太说：“顾先生没有时间，真遗憾。”

宋凤宁把铅笔往桌上一放，说：“蛇，志怪小说里的白蛇擅惑人心，以人为。”

凝神良久，看不画的是什么。

涂抹得七八糟。

这又是迟雪兰教的，她不知苦练了多久，优雅的仪态像大家闺秀，本看不是拖油瓶，倒比自己还像宋家嫡女儿。

走到一半，回说；“三妹，心不够吃，我去厨房给你拿。”

“三妹，别写了，一会心凉了。”

大太太站起来，客气地说；“先生留步，我有个事要跟先生商量。”

拈起一块心，吃了起来。

“放哪里吧，我一会吃。”

作，装的，宋凤宁斜看着，拿笔在白纸上画。

宋宜秋把装心的碟往宋凤宁跟前挪了挪，磨蹭着多逗留一会。

宋宜秋没想到顾先生推辞，看宋凤宁幸灾乐祸，心里暗恨，宋凤宁就是她的克星。

宋宜秋忍着气，去后，小心地把门关上。

“这是厨房新的心，先生歇一会，喝茶嗓，吃心。”

手绢手。

顾聿清端着茶盅，睛瞄着白纸，忍不住问；“你画的什么？”

顾聿清无意中侧看见宋凤宁咧着嘴笑，嘴角都快咧到耳了，两排整齐小白牙。

宋凤宁张地看着顾聿清，揪着衣襟，心里念叨着，不答应，不答应。

宋宜秋提着茶壶斟茶，手指纤白如玉，宋凤宁看她娴熟的斟茶动作，畅优。

他迫自己收回目光，小姑娘舐的动作却在脑里挥之不去。

楼客厅里，宋宜秋跟大太太说，“太太，我的家教师不用去外面找，太太跟顾先生商量，顾先生上午教妹妹，午教我。”

轻轻柔柔的语调，江南女的温婉柔，丝丝缕缕，挠着男人的心，像足了迟雪兰。

顾先生端起茶，啜了一。

这般作态，又有那个男人能抵挡得住。

完全把自己当成佣人，宋宜秋又不能反驳，翻脸，温温柔柔地笑着，“好，三妹。”

瞥见自己的学生在白纸上涂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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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宋凤宁送顾聿清楼。

大太太客气地说；“我想跟先生商量一，上午教凤宁，午教二小宜秋，学费一天六元钱，先生看行吗？”

怕宋凤宁又捣，宋宜秋没有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