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终于要死了么(2/2)

……

他想见她们。

沈不疑了，她努力撑着有些累了，闭上就不想睁开：“爹爹，明天我们去法华寺后山吧，你就直接把我埋在那，这样你看娘亲，也能看看我。”

当天晚上沈不疑就不过去了，气蔓延，寒气已经四肢，她小小年纪心思很重，生怕自己化成冰碴，连尸都没有，她拿着刀想要自杀，被公烬拦。

很快。

他对小灯儿好的日，也就那几个月。

他可以更的。

箍着他，让他生不如死的执念散去了，他想她们母女了。

沈不疑努力的睁开，看着他喃喃着，声音很虚弱：“爹爹，丝绕给我吧，我自己解决，我想给你留全尸。”

，连睛都睁不开了。

他只能躲起来，不见人，也杀不了人。

父女二人向法华寺后山走去。

他常常想，以前不懂时，杀人不过如嬉戏，如今，他才知，死亡原来这么可怕，这颗心还可以这么疼。

公烬想去看看小灯。

这么多年，他刻意的不想去见人，并不是想要隐居，只不过是单纯的不想杀人。

他用手挖了个坑，埋了她，立了墓碑，坐在山崖上，脸很平静。

后悔她们母女活着的时候，没能好好她们。

他掐死了沈不疑。

公烬日夜不停的陪着她。

他们父女一起，最后一次去看她。

他不想加重她们母女的罪孽。

公烬手指都在抖。

他后悔。

“爹爹，我……不了了，我……不想化成冰碴。”

他一只手里握着那枚断簪，一手抱着沈不疑的尸，沈不疑四肢无力僵，在他怀里的垂着。

他了，终于要死了么？

沈不疑看着他，对他笑的甜甜的，她的脸枯黄消瘦，只剩一双大，她轻轻开唤了一声爹爹，然后闭上了。

公烬答应了。

手指一收，嘎嘣一声，她的脑袋在他手心里垂去了。

他的心愿完成。

公烬的手缓缓落在她瘦小的脖颈上，好半天都不了手。

这世上又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

还有他的。

这几年，他心中戾气越来越盛，盛到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要见血腥。

丝绕钻腔，握住心脏，他有些兴奋。

短短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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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烬眸有些凝滞，忽然他笑了，笑的泪都来：“自杀的人恶业太重，……我来。”

窗外寒风呜咽，刮着树枝发一阵悲鸣，好像谁在哭，在可怜他，发呜呜咽咽的声音，哀鸣与嗥纠缠在风里，哭声从四面八方飘他耳朵里。

“……好。”

公烬在二十八岁的除夕夜，在法华寺烧完了最后一张往生咒。

她没能过七岁，也不过去了。

公烬唤丝绕，他掌心里看了看，觉得它很久没见血腥了。